那谢松岩不过是个流连花楼、酒囊饭袋的纨绔,她怎能为了这样的人拒绝他?!
慕云渊握紧了拳头,额头隐隐可见青筋浮动。
慕剑眼见自家殿下气得不轻,心中也跟着着急。
原本殿下一连几日都没好脸色了,方才偶然遇上郁然,脸色都缓和了不少。正要上来相认,谁知突然冒出个妇人,还叫她少夫人,殿下轻快的脚步都迈不出去了。
如今又听那妇人的胡话,只怕气得不轻。
为了殿下的终身幸福,他牺牲一点没什么,小声劝道:“殿下.....不过是那妇人听了路人议论对她不利,这才胡乱攀咬,不一定是真。
郁姑娘瞧着不像是这样的人,殿下若是不信,不如追上去问一问郁姑娘,岂不是可以知道答案。”
慕云渊原本就憋着一口气,听着慕剑话里话外都在为郁然说情,他冷冷哼了一声,慑人的眼神向慕剑逼视而来,声音寒凉如霜:“你如今倒是能耐了,竟还要教本王做事?”
慕剑咧嘴,硬着头皮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不愿看见殿下为此事伤神。”
“还敢顶嘴?”
不敢......
慕剑在心里嘀咕,面色一凛,忙躬身道:“属下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你既如此相信她,从今日起,你便去服侍她,认她为主,本王身边不留二心之人。”
慕剑咂舌,眼看自家殿下来真的,急得单膝跪地,把头弯得低低的,辩解道:“属下对殿下忠心耿耿,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求殿下莫要赶属下走。”
慕云渊嘴角一抽,也不知道他是去哪里学来的话。
转身朝马车走去。
“殿下,属下再也不敢多嘴了。”
慕剑眨了眨眼,苦着一张脸,难道真的要为这两句话罚他吗?
好在这时,慕云渊冷声道:“起来吧,下不为例。”
“是!”慕剑松了一口气,默默起身,不敢再多言。
慕云渊淡淡哼了一声,眼睛忍不住朝郁然离开的方向看去。
只见她进了一家布坊,那妇人也灰溜溜走了,并没有纠缠,他这才冷着一张脸上了不远处的马车。
慕风方才不为慕剑求情,如今看到自家主子饶过慕剑,他一脸幸灾乐祸,凑过来骂道:
“该!整天郁姑娘郁姑娘挂嘴边,显得咱们殿下多么巴着她似的。你可是殿下的侍卫,又不是郁姑娘的侍卫。”
“你懂什么。”慕剑却白了他一眼,不想跟他这没眼力见的计较,快步跟上慕云渊。
“你还瞪我!”慕风张大眼睛,不得了了,受罚了还不长记性。
慕云渊的马车转身,往中心大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