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然突然有点舍不得她的小院。
这可是她一点一点建起来的,怎么这么快她就不能住在这里了吗?
慕云渊看她纠结的脸,眸光微沉,把人拉进怀里,“发什么呆?”
郁然把手放在他胸前,看了一眼门外的院子,有些沮丧,“舍不得我一点一点建起来的家。”
慕云渊似乎松了一口气,目光稍霁,这事好解决,“日后把后院和山庄连起来,你想家了,随时都可以来住。”
“只....”他圈紧她的腰,强势又霸道:“只日后,有你有我的地方,才是咱们的家。”
郁然皱了皱鼻子,虽然他说的没错,可她还是舍不得这里。
不过他这个提议不错。日后在养殖场那边开一道门,就可以从山庄直接通往养殖场,穿过后院,便到了小院。
慕云渊把人哄高兴了,这才回去山庄,天还未亮,便启程进京。
而随着村民一传十,十传百,冷思钰很快就知道了慕云渊和郁然的事。
虽然是在意料之中,但耐不住心中烦闷,他取了两坛酒,三更天敲响了崔砚清的门。
崔砚清正准备宽衣睡下,听到门外是他,只好过来开门。
见他抱着两坛酒,他紧蹙眉:“三更半夜不睡觉,想做什么?”
冷思钰道:“刚得的好酒,想起小舅舅,就来了。”
两人年龄相仿,冷思钰比崔砚清还大了三岁,可他喊小舅舅的次数,十几年来用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
崔砚清原本还想把他赶走,看他这副模样,只好嫌弃转身,“有这闲工夫讨好我,当初为什么不早点让你娘去提亲。”
冷思钰没好气嘀咕:“没想到景山年纪不大,知道的还挺多的。”
“我又不瞎。”崔砚清回身夺过他手中的酒坛子,打开闻了闻,点头道:“十年的女儿红,还不错。”
“你何时对酒也如此有研究了?”冷思钰倒有点诧异,自顾去桌上取了两个酒杯,倒了两杯,把一杯推给崔砚清,“尝一尝十年的女儿是什么味道。”
崔砚清调侃:“我若是你,会选择端起来整坛喝。”
外头北风呼啸,屋里点着暗黄的烛光,此情此景,倒是很贴合冷思钰此时的心境。
他仰头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才说:“那成何体统。”
崔砚清差点想翻个白眼,帮他又倒了一杯。
直到两坛就都让冷思钰喝了大半,崔砚清看他还想喝,这才制止:“时候不早了,你再不睡,明日我可没功夫替你上课。”
冷思钰却道:“这酒真不经喝。”
“都让你一个人喝完了。”崔砚清用手在他面前划了划,冷思钰皱眉,一把拍开:“干什么呢,我又没醉。”
崔砚清挑眉:“既如此,便回去睡。”
冷思钰倒是配合,站起身整理容装,便朝崔砚清的床走去。
崔砚清一看情况不对,一把拉住他推出门去,又很快拉上房门,动作一气呵成,毫不迟疑。
“回你屋里睡去。”
冷思钰:“.......”
“你还真小气,你别忘了你小时候黏着我非要跟我睡,后来还尿了我一床。”
崔砚清嘴角一抽,端了墙角铜盆里的洗脸水就往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