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站在堂内的宝喜,奇怪的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老板的故交。
这两人见面怎不说话哩?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都拉丝了
最终,还是蔡先开了口。
“民女见过都统制大人”蔡缓慢屈身一礼,微微垂首,媚目下视。
一副任君采模样。
陈初明知这条美女蛇是在故意勾人,心脏仍不争气的漏了一拍,口中却故作轻松说笑道:“呵呵,”
蔡闻言抬头直视陈都统,贝齿轻咬下唇,“交么?”
“此时此处?”
“此时此处!”
“呃宝喜啊,你去忙吧。”
“大人,我不忙啊。”宝喜挠挠头,奇怪道。
身为亲兵,任务就是陪伴大人左右,其他能有啥好忙的?
“不忙就去找点事情忙!我与这位民女沟通沟通。”
“哦”宝喜不明白大人为啥忽然不高兴了。
“把门关上.”
“哦。”
‘吱嘎嘎~’
大门缓缓关闭,蔡再不装了,迈开一双大长腿往前疾去,陈初也从案后起身迎前。
一人前冲如乳燕投林,一人伸臂若张弓搭箭。
水到渠成的热烈拥抱,紧接就是长达几十息的激烈斗嘴。
不管是在外冷艳狠厉的蔡三娘子,还是上一刻还在为琐事发愁的陈都统,此时尽把人间烦忧抛诸身后,眼中只余了彼此。
红尘情爱,痴男怨女,古往今来,概莫如此。
直到长时间呼吸不畅导致大脑缺氧产生了轻微眩晕感,蔡才轻轻在陈初胸口推了推。
两人这才分开。
蔡微微扬着头,满含春情的眸子望着比自己高了大半头的小情郎,抬手在后者脸颊温柔的摩挲了一番,万千相思却化作一句,“小狗这身甲胄当真威武不凡.”
陈初拦腰抱住一个旋身,二人跌坐进虎皮大椅。
一阵,堂内却又响起了蔡微恼的声音,“鳖孙破烂甲胄!怎这般难脱.”
未时末。
穿戴整齐的陈初把原本铺在大椅上的虎皮卷走,丢到后堂。
蔡小同学破坏力惊人,这虎皮晾干后也不知还能不能用了
堂内,蔡慵懒的蜷在大椅中,身上胡乱搭着外披,手里却拿了陈初中午写下的那篇文字看了起来。
“把衣裳穿了,一会万一来人又需手忙脚乱。”陈初回到堂内,提醒道。
蔡媚目飞白,懒洋洋道:“现下知晓担心了?方才你脱的时候怎不说?”
说是这般说的,却还是依言穿上了衣裳。
随后,蔡指着已放在公案的宣纸道:“小狗,这上头写的都是你现下遇到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