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玛尔扎哈并没有任由自己的思绪在耳语里不断沉湎。
他,在抵抗着这种融入。
更准确一点说,他在尝试着一边融入它们,同时又保持着自己的独立性。
对于这一刻,他已经准备了太久太久。
在数百年前他窥见未来的那瞬间,他就已经在为此时做准备。
如果有人能在此时切割开玛尔扎哈的头骨盖,那么就会发现在他额头那只紫色眼眸的骨头之下,一道道极为细小的符文几乎占据了整个骨头表面。
他把自己的头骨盖当成了阵法的地基,而这么做唯一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在‘主’面前,保持冷静和独立!
而从此时玛尔扎哈表现出来的状态来看,他成功了!
他既能借助虚空的力量去窥见更多,去接触更多;
但又能保证自己的思绪独立于那道霸道意志之外。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
泽拉斯问道。
作为一个不知情者,其实有一个好处。
那就是在出现新问题时,你不需要去思考什么,而是会直接问‘那怎么办呢?’。
玛尔扎哈没有动,他现在必须保持着这种姿势来维系虚空意志的降临和连接。
但他依旧极尽所能的瞥了瞥眼珠,用自己的余光看向了泽拉斯,“你觉得我找你合作是为了什么?”
“你觉得我能拦住他们?”
泽拉斯往前飘了两步。
电弧代替了他的手臂,在玛尔扎哈的面前晃悠了两下,似乎是在说‘你在开玩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