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继续思考,我必须去承认我的存在,我必须恬不知耻的坚信康斯坦丁的未来,我必须杀死我自己,再诞下我自己,我必须吞下这些癌变的腐烂物。</P>
我必须成为我。</P>
道路在漩涡中出现了,那混乱不堪的世界被约翰竭力抛下的死灵在撞成一滩烂泥中撕裂出一个又一个的缺口,无数个世界的新鲜血液流了进来,无数个自我则在这一刻战栗着被撕碎成重叠的倒影。</P>
知觉扩张了,那些复眼窥探着熟悉又陌生的每一个瞬间。</P>
又或者我存在于每一个历史的瞬间,就像是顽固的污渍黏附在所有的生命之中。</P>
我是他们的孩子,我是他们的父亲,我又是诞下他们的母亲。</P>
我是故事本身,我是旁白,我是观测者,我是那一个又一个鲜活的人物与填满他们的色彩。</P>
超时间流。</P>
约翰知道自己冲进了曾经在“第一环”重建时所无法理解的那光与暗交织成的复杂领域,他失去了所有可以被定义为自我的物理形态,他的思想也仅仅是架构在超时间流内每一条神经纤维和血管之上的瞬时念头。</P>
混沌与理性在这里空前的统一,却又在不断的破裂垮塌。</P>
时间并非一个纽带,它只是一个读者,一个守望者,一个不停装订书页的管理员。</P>
他仍旧服务于生命,那些昙花一现的故事在这里则被一丝不苟的记录在纷乱色彩重叠下生长的树干之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