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在身后低声道：“今天元宝出殡下葬，你连最后一眼都不想看？”

周小舟一口咬掉苹果的狗脑袋：“因为我没病。”

周小舟：“哈？”

周小舟摇头，笑道：“我现在不这么认为了，生前无法放下的事，死后必定也无法解脱，什么死了一了百了，完全是胡扯。”

周小舟愣了一下，嘀咕了一句：“想象力不错。”

“你这样想最好，别以为死了就可以摆脱我们。”狗蛋嘀咕了一句退后，将账本捡起来收进一旁的皮包里。

周小舟翻了个白眼：“又没死。”

“多远？”狗蛋不退反进，“都离你远远的你就高兴了？还是你以为，你死了就能解脱了？”

狗蛋合上账本，打量了一下她：“小舟姐今天精神状态不错。”

狗蛋定定地盯着她。

狗蛋：“给你办出院。”

有一只飞鸟从远处而来，落在窗外的树枝上，但可能是对这树枝不满意，于是很快就振翅离开。

哪个字？

死？

周小舟瞥了他一眼：“是人都会死，早死晚死都要死。”

周小舟回头看狗蛋：“对，这就是理由。”

周小舟点了点头。

周小舟：“你要走了？”

“……”周小舟眨了眨眼，指了一下手里的苹果，“切得形状不错，是兔子吗？”

狗蛋抬手面无表情地撑了一下眼镜：“是狗。”

也不是很意外。

“但是他这样做，大好前途可能就没了。”狗蛋又说。

周小舟愣了一下，想了想回了一句：“他还这么年轻，以后有的是似锦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