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病房就在楼下,距离不远,但霍远山为了照顾唐莞莞,特意将脚步放得缓慢。
一路上,两个人都异常的沉默。
几分钟后,两人到达了霍靳北的病房。
确如霍远山所说,霍靳北头部已经被包扎了起来,失血过多的缘故,他脸色透着病态的白。
唐莞莞搁在玻璃上的手指颤抖着蜷了蜷,一滴又一滴的眼泪从她眼角滑落下来。
都是因为她!
他又一次地躺在这里!
都是因为她!
“别哭,”霍远山这时走过来大手轻拍了下她的肩,“不然要靳北看到他又该心疼了。”
“对不起!”唐莞莞垂眸愧疚地说道,“爸!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对不起!”
“傻孩子!”霍远山宽慰着她,“一家人之间说什么对不起。”
一位上了年纪的医生从一旁的办公室走过来,看到霍远山,他客气地说道,“远山你在啊,刚好我有些靳北的事要跟你说”
闻言,唐莞莞忙吸吸鼻子,眨着一双泪眼看医生。
霍远山则是不动声色地冲医生摇头再摇头。
医生看他的动作,再看还穿着病号的唐莞莞,了然地点头,面上的神情却是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