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应该的，霍靳北你不要求这个字，”唐莞莞摇头，她看着窗外明媚的太阳光，睫毛又一次被眼泪打湿，“爷爷还有爸都很疼她，我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还有，霍靳北你不要再老是说你对葡萄不好了，那已经是过去的了，她是个懂事的孩子，你后来对她的好，她虽然很少说，但她其实都搁在心里了，这次你眼睛看不到，她很担心你，她是很爱很爱你这个爸爸的。”

闻言，霍靳北垂眸满足地弯了弯唇角，他语气充满感激，“是莞莞你把他带的好，也把她教的很好，谢谢你，还有，那些年，辛苦你了。”

言罢，他微微地耸了下肩，“我这边该说的都已经要说完了，你呢莞莞，你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

从他开始说起莞莞，我们离婚吧这几个字起，他差不多也是一口一个莞莞的，可语气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情义，有的就只是生分。

唐莞莞呆呆地坐在那里，想了好大一会儿后，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什么要问的了。”

他一切都做得这么好，安排得这么完美，她无话可说，也没什么可问。

“好。”霍靳北点点头，然后，他朝她伸出手，“莞莞，虽然以后我们不是夫妻关系了，我也保证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但是，我们之间总还有一起长大的情谊在，以后你在榕城有任何事都可以去找周海，就把他当成叔叔一样，你二十七年的人生里，吃了太多苦了，以后会只有甜的。”

他刚刚说起以后她在榕城有任何事时，她以为他说的会是来找他，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让她找周海。

唐莞莞的心忽然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地砸了一下，钝钝的痛。

她看着他伸过来的干净分明的大手，半晌，慢慢地将自己的手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