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怎么会不知道圣人的规矩呢？</P>

曹斌想了想，将清单一合，对着昆齐拱了拱手：“长公主是我们圣人的女儿，女从父，自是应该遵守我们的规矩。”</P>

昆齐冷笑道：“她现在是我们谌离的王后，你们中原人说，出嫁从夫，自是要按着我们的规矩来。再说，这箱子都是我们王后亲手封的，敬献给你们圣人，要开，也只能你们圣人亲手打开。”</P>

“原来是我们长公主亲手封的箱，那自是不用再查了。是我们唐突了。”陆铮释然地一笑，行了一个礼，又拍拍曹斌的肩膀，拉着他离开。</P>

一边走一边道：“曹兄弟，我先走了，你记得晚上早些回馆驿，我做东，带你去个泉州漂亮女人最多的地方。”</P>

曹斌原想着拒绝，但出行前韦不琛曾叮嘱过他，若有不寻常的事，要探查一番。晚上住进馆驿，自是不便再出来。但陆铮请客，便有了借口离开馆驿，倒也不错。</P>

等到入了夜。</P>

码头的事情一忙完，曹斌立刻回了馆驿。</P>

陆铮和钱姓小吏早就候在馆驿门口，见他来了，均是一笑：“曹使者，就等您了。”</P>

陆铮穿着一身紫衣缎衣，腰上系着蹀躞，挂着一个皮制的小包和一柄匕首，抄着手靠在柱子上，笑嘻嘻地看着他。</P>

曹斌一看他腰间的匕首，不由惊道：“这匕首是陆兄你的吗？”他好像在崔姑娘那里看见过。就在定县，崔姑娘四处寻它来着。</P>

陆铮拍拍匕首：“当然是我的，你快去换身衣裳，总不能穿着官服去那地方吧。”</P>

曹斌匆匆换了一身玄色常服，跟着去了泉州最大的青楼：娇娇阁。</P>

夜幕中的娇娇阁，檐角飞扬，流光溢彩的灯笼高高挂起，散发着暧昧而迷人的光芒。丝竹之声悠扬，弥漫着浓郁的脂粉香气。</P>

一阵异国的鼓声响起，身穿艳红柏梭的妙龄娇娇们，手持银铃，赤脚踏着鼓点翩翩起舞。红纱帐随着海风一扬，红烛摇曳，光影斑驳，娇娇们穿梭在红纱之间，玲珑的身姿如蛇一般缠绕着酒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