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闲,就会生出事端。</P>
故而,又叫住了他:“何大人,还请留步。”</P>
陆铮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又说道:“王文升的案子已经断了。何大人可还想过继续追查底耶散?”</P>
何景槐是个聪明人。陆铮这么一说,怎么会是简单的一句查或不查。</P>
王文升会被圣人带走,显然是牵涉了更高的权贵。圣人要护着,陆铮还想对着干不成?</P>
“何家效忠的是圣人,自然是唯圣人之命是从。”</P>
“圣人从未说过不查底耶散。”陆铮看向远处的漠湖,“圣人给银台司下的旨意至今未曾收回。查清楚是我等臣子的职责所在,至于办不办,是圣人的权衡。”</P>
何景槐也想过这个道理,只是有些拿不准主意。</P>
“看来,陆执笔很想何某查下去。”</P>
“护国护民,臣之本分。”陆铮说得大义凛然。</P>
何景槐呵呵地笑了:“陆执笔不妨说说,这次又要查何处?”</P>
“那夜何大人抓的人不少,不妨再审审。”陆铮道,“据陆某所知,有个不小的头目,此人因常年吸食底耶散,双手惨白胜雪,右手中指上还有一颗黑痣。”</P>
“银台司为何不抓?”</P>
“银台司不得抓人,我们查案不过是将各司各衙的卷宗归档,理顺而已。”</P>
陆铮说得振振有词:</P>
“再说,事关底耶散,最终还是要落到何刑部。与其交给别人,还不如交给何大人,何大人的推理断案之技,陆某由衷佩服。”</P>
何景槐默然地看着陆铮,这说话的神态语气,总觉得眼熟,良久才道:“陆执笔跟崔姑娘,走得可近?”</P>
“不能算近。”顶多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P>
“何某呈了此事。”何景槐拱手告辞。</P>
陆铮回到香房,看着书桌旁赫然贴着的“姤”字,又记起巩一廉的卦象来。</P>
一想到何景槐人都追到桃花渡了,心中不免来气。见崔礼礼睡得正香,弯下腰就咬她的脖子。</P>
她没有醒,只嘤咛了一声,也不知道做着什么美梦,还笑出了声。</P>
陆铮贴着她躺下,手伸进锦被里,将滑腻腻的纤腰一勾,她的身子落入怀中,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肩窝,啃噬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