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久追问道：“可中毒了？”</P>

李大夫将那块骨头凑到烛台边，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半晌。有些迟疑：“应该没有。”</P>

郭久看看韦不琛，见他一脸晦暗地坐着，便替他问道：“什么叫应该？”</P>

李大夫摸摸胡须：“这个也死了很多年了，有些颜色不好辨别。但是看起来不像是中毒。”</P>

韦不琛没有说话，郭久道了一句多谢。</P>

李大夫收拾了药箱，背着就往外走。</P>

走到大门口，见着灶房里正烧着一锅热水，白白的烟雾缭绕着，他想了想，又对郭久道：“若要弄清楚，可能要煮骨。”</P>

郭久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否了这个主意。</P>

韦清阳去世多年，今日大人将骸骨挖出来，又砍了一截，已是极大的不敬，若要再煮上一煮，让逝者如何安息？</P>

“不用——”郭久刚想拒绝。</P>

韦不琛在屋里道：“煮！让他煮！”</P>

郭久看向屋内，欲言又止：“大人！”</P>

韦不琛看不出情绪，语气却十分坚定。：“让他煮。”</P>

“那么一块煮了也无用，至少要两根腿骨。”李大夫又补了一句，“若有头骨自然更好。”</P>

郭久脸色难看起来，截腿骨还不够吗？</P>

韦不琛似乎早有准备，取了髋骨和头骨出来交给郭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决然地背过身去：“给他。”</P>

郭久无奈，只得按照命令行事。他带着李大夫进了灶房，寻了一口干净的大锅，放了不少清水，再将头骨与髋骨放入锅中。</P>

煮骨的过程漫长而痛苦。仿佛是对死者的又一次折磨。</P>

屋内飘起一股煮骨的异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