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都喝了好几壶了，始终不见九春楼人进出，自己家的老二也没有来，秦文焘诧异地道：“莫非弄错日子了？”</P>

何景槐啜了一口茶才笑道：“这九春楼有八处暗门，一个正门。文焘兄堵在这正门，毫无用处啊。”</P>

秦文焘蹭地站起来：“你怎么不早说？”</P>

“我以为你知道。”何景槐回想了一下那请柬，“请柬上有一个小小的数字，想必就是说的暗门的号数了。”</P>

那坐在这里又有何用处？秦文焘拉起何景槐道：“走，我们进去看看。”</P>

“只接待女客。”何景槐又将他拉回来坐着。</P>

“那你就只是来喝茶的？”秦文焘怪道，“圣人有意做媒，你总要上点心。这里面淫乱得很，你不去制止一下？”</P>

何景槐笑笑：“我在等着看，还有谁跟你一样，以为只有正门。”</P>

......</P>

九春楼里。</P>

暖炉烧得极旺。</P>

将正厅中的桌椅板凳全都撤了去。</P>

楼上楼下都摆着贵妃榻，每个榻旁立着一扇绣着山茶花的屏风，屏风旁置了一大盆开得极其绚烂的山茶。或红或粉或黄，或紫或绯。</P>

榻边又支着小几。备好了炭炉、酒具茶具餐具，供小倌们煮酒烹茶奉点。</P>

女贵人们一进来，见有屏风，有些人干脆揭开幂笠露了脸，有些仍用丝帕蒙着面。小厮奉上烫金地花名册，随手一勾，点了小倌来伺候。</P>

小倌们轻声细语地为女贵人们褪去了厚重的袄袍，让人拿下去放在香笼中熏着烘着又各自扶着女贵人靠在榻上。</P>

熟客随口问道：“今日可有什么好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