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冷声嘲讽道:“绣使还能有什么任务?杀人放火,栽赃陷害。”</P>
崔礼礼闻言手中一顿,抬起头,眼里满是悲悯:“我说过,你这样的人,在直使衙门里待着,会很痛苦。”</P>
韦不琛被这眼神烫得浑身不自在,说不清是怒还是恼,还是想要与那不受自己控制的情绪抗争。</P>
他挥开覆在手背上的手帕,将她捉到眼前,眼眸又黑又暗:“杀人又如何,放火又如何,于绣使而言,不过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P>
崔礼礼默默地看他,良久才道:“我记得你在寂照庵说过,除了圣人,你百无禁忌。可见,圣人是你的死穴,是你想撼却撼不动的大树。”</P>
韦不琛闻言,将她抓得更紧了,压低声音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P>
“知道。”崔礼礼勾唇一笑,“因为你、我、陆铮,或者还有更多人,都有同一棵大树。”</P>
“你?”韦不琛眉头紧锁,“你又有何事?”</P>
“韦大人,我们做个交易吧。”</P>
“什么交易?”</P>
“长夜漫漫......孤男寡女......”崔礼礼缓缓道,“不如,你先说你的故事,我再说我的故事。”</P>
......</P>
天还未亮。</P>
一夜未眠的两个人对坐在山洞里。</P>
山洞外传来陆铮焦灼的声音。</P>
“礼礼——”</P>
崔礼礼立马站了起来,想要迎过去,却被韦不琛冰凉的大手抓住了手腕,他坐在地上,抬起头看她:“既然你的事与庚字无关,为何他可以,我却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