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槐站在柳树下,掌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粒金珠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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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礼礼拖到天黑了才回家。</P>
让春华先回去打听,听说爹娘都睡了。她才安下心来跨进大门。</P>
悄悄溜进自己院子,一进屋,烛光顿时亮了起来。</P>
傅氏坐在榻上,手中摆着几页信纸。</P>
一看就是陆铮上次南下迎接谌离使臣时,送回来的信。她一直拿着那没有花纹的沉香木盒子装着,顺道将每次他送来的字条都存在里面。</P>
这盒子一直放床榻底下的暗格里。</P>
崔礼礼心头一惊,暗道不好:“娘——”</P>
“您是怎么找出来的?”</P>
“这时候,你还问我怎么找出来的?”傅傅氏捏着信纸,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倒流。“你从小到大,最宝贝的东西,都藏在床榻上的暗格里,还需要我乱翻?”</P>
屋里一阵沉寂。</P>
好一阵子,傅氏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何时开始的?”</P>
“娘,我们没有开始过。”崔礼礼觉得这话没有错。今日陆铮还要她有始有终。算起来,她真的好像就是始乱终弃的那一个。</P>
“没有开始?”傅氏不信,抖了抖信纸,“这是什么?”</P>
“信中没有什么越矩的内容。”崔礼礼坚持着。</P>
傅氏缓缓摇头,寒眼审视着她:“他走了一路,给你写了一路。日日都有信,天天都有话,你说他图什么?”</P>
是啊。他图什么?</P>
崔礼礼心里沉沉的,闷闷的。像是被千斤锦被压着。</P>
嘴上还狡辩:“我在协助他查底耶散,他身边有眼线,不便写得太清楚,所以才......”</P>
“九月初一,今日我到了安阳,这里菊花开得正好,你要是见了,定然欣喜。还有牛肉汤,这里的牛肉汤,肉嫩汤鲜,你该来尝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