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许久不见崔礼礼,如今一见,竟有些情动。比起那个扈如心,她不知好了多少倍。</P>
他有些痴痴地望着她,听见县主说“姚记铺子”,心中又起了怒意。那夜的事,是崔礼礼下的圈套。是她引着自己去的,留下那枚簪子,他才会留在那里等。</P>
“延哥儿?”县主见他神情变幻了好几番,怕他多生事端,抓住他枯瘦的手指问道,“你可还记得?”</P>
沈延回过神来,干瘦的面颊,显得他的下颌骨凌厉起来:“儿子记得是父亲还在世时,有一日不少人来探望,有谁送了这么一包来,您吃了觉得好,儿子就总去买。”</P>
也是想不起是谁了。</P>
“怎么了?”沈延追问了一句。</P>
县主动动嘴唇,如今姚记铺子都没了,说什么都是无从查证。她不怎么信。</P>
崔礼礼又问道:“上元节那日,侯爷原本是要给我下药的吧?”</P>
沈延听了这话,脸上渐渐有了血色:“我——”</P>
“可怎么又给自己下了?”</P>
沈延听了一愣。</P>
是了,当时就觉得奇怪,但是事情败露,扈如心那副模样,他怎么也说不清。</P>
“是你?”沈延想到了答案。</P>
崔礼礼轻笑了一声:“不是我。”</P>
沈延想不出来。</P>
县主想出来了。整件事,最受益者,就是始作俑者。</P>
除了左丘淳,还能有谁!</P>
让一个点心铺的老板,自缢于当晚,这手段也只能是左丘淳那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才能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