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柏跪在殿中,垂着头道:“是奴走神了,没事的。”</P>
“仔细些。”元阳叮嘱了一句,又靠在李从官肩上。</P>
如柏没有站起来继续,而是道:“殿下——”</P>
元阳的目光扫了过去。</P>
“恳请殿下容奴休息一日。”</P>
李从官想要说些挑拨的话,却被元阳按住:“去吧,既然身子不适,就好好休息。”</P>
“多谢殿下。”如柏几乎是逃走的。</P>
回到他的小屋,元阳赏的赤金盘还亮得晃眼,盘子里还摆着十几颗没有吃过的洒金丸。</P>
伺候元阳之前,他只想着可以借着公主的权势,查一查娘当年的冤案。如今冤案没有半点进展,反倒对元阳生了情。</P>
他不过是个从官,元阳是什么人,他岂能肖想?能陪她过上一夜,也是恩赐。</P>
刚才殿中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嫉妒得喘不过气来。只恨不能将她身边所有的男人都驱散开。</P>
屋子里灯火如豆。</P>
刚才喝的酒有些上头,脑袋昏沉。</P>
他伏在坚硬的床板上,只觉得后背被棍棒击打的伤处,火辣辣地疼。</P>
心也火辣辣地疼。</P>
门吱呀一声,开了。</P>
他下意识地回头去看。</P>
不是公主。</P>
是方才击打他的陈从官。</P>
也是,公主正在与别人取乐呢。怎么会在意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