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礼礼指指桌上的茶壶:“什么是天经地义?一个茶壶配六个茶杯?”</P>
“正是!”</P>
“那还有一把锁头,配十把钥匙呢。”</P>
秦女官气息一顿,这才意识到那些有关崔礼礼的传闻,一点不假,她当真是一个敢说敢做的。</P>
见她不说话,崔礼礼干脆直言:“秦大人,有话不妨直说。是因为陆铮?还是因为别的男人?总不能是因为钟离娅娅吧?”</P>
别的男人。秦女官有些气结。何景槐没有名号,只列在“别的男人”之中。</P>
崔礼礼想着自己与陆铮约见时,她并无不妥,韦不琛又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便猜到:“你心悦何景槐。”</P>
秦女官目光一抖。</P>
在宫中做女官多年,她已过了寻常女子该嫁人的年纪。</P>
她与禁卫统领秦文焘虽是同族,可隔着好几房好几辈。她也不曾靠过秦文焘。家中并不宽裕,还仰仗自己挣这份俸禄替弟弟们娶妻生子,自然没有催过她的婚事。</P>
可女子该有的心思,她也是有的。何景槐在她心中是芝兰玉树一般的人物。</P>
昨日她一出宫门,便遇到守在宫门外的何景槐。</P>
何景槐朝她行礼,她的心也忍不住多跳了几下。谁知他一开口,便又是崔礼礼。</P>
她当时就气急反笑:“她好得很,在宫里与陆铮私会,你可以省了这心思。”</P>
何景槐一怔,想起陆铮特地寻他叮嘱过,若宣扬出去,她可能再难出宫,便将秦桂瑛拉到一侧低声道:“她与陆铮之事,切不可宣扬!”</P>
秦桂瑛有些悲哀地看他:“天下竟还有你这样的傻子!”</P>
何景槐担心她将事情揭穿,又道:“你我好友多年,何某难得求你。还请瑛娘周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