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搭在水龙头上的手,难道自己天生就是吃苦受累的命······偏偏还不能把她怎么样?无人可用啊,连个帮腔的人都没有。
李妈妈移步子,头伸出厨房,看了看走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开冰箱,老头子不喜欢城里的生活,儿子出差,说还要过三天才能回家。
也不知道打的什么电话?
李妈妈气息一凝,随后淡淡哼了一声,生了个丫头片子,脖子梗的跟抱窝的老母鸡一样,拽个什么劲?
这要是在乡下······乡下也不行了。时代不同了。
李妈妈恨恨的掀开锅盖,她明明就是带来大孙子的,愣是没办法治得了她?一年、两年、三年,这样的拖下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大孙子?
什么时候才能拍着胸脯,骄傲的跟所有人说,她这辈子对得起李家的列祖列宗。
她又不是不能生,偏偏拿娇,端架子,细声细气的跟她说: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儿也是国家的接班人!啊呸,有个‘也’字能一样。
难道还要她这个婆婆求她不成?
休想,她已经放底姿态,开始哄着她生。她要是还不生,看她怎么治她?
李妈妈重重的扭开煤气旋钮,噫,刚刚她被她气疯了!她说什么来着······昨晚上阳阳打电话给她,一句话也没说?
这孩子也是,在搞什么?
李妈妈心里揣不住事,煤气旋钮一扭,火一关,蹑着脚,移步子进了客厅,角几上的电话上面贴了封条,这个长不大的死丫头,作孽啊!那有这样防婆婆的。
李妈妈竭力按捺自己的情绪,屏住气,蹑手蹑脚的往房间门口移,门虚掩着,她探头看。
长不大的死丫头,一杆枪似的站在梳妆台前,掉了魂似的看着里面的脸,梳妆台边躺着一只蓝色行李箱,里面扔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咚一声推开门,“你收拾东西要去哪里?”
冯煌琦扭头,家婆鼻孔外扩,呼呼喘气,显然气得不轻,“我啊,晓阳说想我了,一再邀请我过去看看。”
“你放屁!”刚刚还说一个字也没说上,“他在外面工作已经很辛苦了!哪有时间陪你玩。”李妈妈气到爆粗,音量更是提高了八度。
冯煌琦闭了闭眼,她应该控制自己的坏情绪,可是婆婆,人前人后,总是字字锥心,针针入骨,扬扬嘴角,“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阳阳说,时间像海绵,挤挤总会有的。”
“你,你简直了!我问你,那瞳瞳怎么办?”李妈妈心率乱跳,气得面色乍紫。
“瞳瞳是我的女儿,我自己会安排好了。”冯煌琦笑着说,只是笑中溢着说不出的苦涩,“最不济,我请我妈帮忙,照顾瞳瞳几天,也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