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与众同伴们惊掉了神魂,顿时七嘴八舌抱怨当下的小年轻不懂事,说着说着,李妈妈脸色白了。
她怎么感觉那辆车特别的眼熟呢,好像好像是自家儿媳妇那辆什么来着,宝马还是定马?
李妈妈心里揣不住事,三步变两步追了上,“咚”,红色宝马直直撞上人行道上的一颗大榕树,树前一个背着背包的男孩仰面瘫坐在地面上。
李妈妈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唇角哆嗦,两腿一软,瘫坐在人行道的中间。
“哎,李姐,李姐,你这是怎么啦?”一位满头卷发的阿姨注意到李妈妈的不对劲,紧赶慢赶追的从后面跟了上来,一看,当即转身,喊:“姐妹们、老扬,你们快点过来啊!”
“啊,怎么啦?怎么啦?”
呼啦啦,七八个人叽叽喳喳围了上来。
马路对面,一对老夫妻,男的满脸胡须正靠着垃圾筒边摁烟蒂,惊骇之余与身边老伴对视一眼,同时“唉”气。
满脸胡须的老大叔说:“你说这什么世道,现在就业怎么就这么的难啊!”
面颊两块褐色斑的大嫂,手里拖着超大蛇袋,里面装着各种饮料空瓶子,心有余惊的收回目光,撇着嘴说:“可不。小小年龄不读书,长的这么帅,居然跑出来碰瓷,家里的大人也不管管。”
隔壁扎着双巴尾的詹芷湫脚下一个踉跄,差点闯翻两个垃圾筒。
“妈呀,你快别抽烟了,”大嫂急急拉着老伴的手,拖着蛇破袋,慌不择路往前边冲,“咱们身边还有一个呢。”
“啊?啊······走走走,”满脸胡须的大叔两腿装了发条,拉着大嫂恨不能飞起来,“老伴啊我看这垃圾咱们是不能再捡了,还是赶紧回老家,帮忙看孙子吧。”
“嗯,这次我听你的。”大嫂回头瞟了一眼,轻说说,“你说他们是不是哪个团伙的?”
“······那是不是要报警啊?”
“······”
詹芷湫低低吸气,看着好似避瘟疫、狼狈逃蹿的两夫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她很正常,没发烧。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着,这·······她这通身牌子货,这气质······满脸的胶原蛋白,青春亮丽的能闪瞎人的眼。
——怎么就成了碰瓷集团的人了?
马路对面,冯煌琦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也不动,额头一阵阵钻心的疼。
李妈妈扶着同伴的手,借力起身,脸不比刚刷的白漆墙好多少,呼呼喘气上前,小心翼翼的探头一看,顿时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你不要命拉倒,别害我儿子做鳏夫!背官事哎!”
众同伴惊骇,“李姐李姐,你这什么意思?”
呃,李妈妈咽口水,四顾周围的环境,顿时一脸的便秘,“我,我······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哎,李姐你先别哭呀,快看看,人怎么样了?”
李妈妈一张老脸皱成干透的橘子皮,哆哆嗦嗦上前,越又不敢靠的太近,唯伸长了脖子,往里瞅。冯煌琦凄婉地歪坐在驾使位上,如瀑的青丝散成横陈。
李妈妈硬头皮,抖拌缩缩敲车门,,“琦琦,你怎么样啊?还好吗?”
冯煌琦脑中倏然,一阵阵的发凉,看着家婆满脸的嫌恶寒然,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哎呀李姐,快别问了,这种时候,赶紧打120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