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角冒汗,马桶上一坐,就离不开,她憋红了脸,她好似听到儿子李晓阳踏步,进病房的声音,急急收拾好自己,提好裤子,转身按水冲马桶,却被里面的排泄物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血······她便血了!
李妈妈吓得不轻,脸色煞白,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来也下不去,喉咙里更象卡了一块鱼骨头,刺得她每呼吸一口,都惊恐的嘴唇发抖,难道她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她不敢耽搁,猛压出水按钮。
儿子李晓阳已经在外面敲门了,他隔着门在喊:“妈,妈,你还好吗?”
“······哎,妈没事,”李妈妈全身冰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蜡黄的不成人色,渐渐眼眶湿润,手指在脸上停了半秒,她一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扶着墙壁,拧开门锁,“她人呢?检查怎么说?”
拜托,各路神佛,千万要是个带把了。
“妈,”李晓阳一脸的为难,轻声咬耳朵说,“人家医生不肯说。”
“你傻啊,你没用我教你的话问吗?”李妈妈扶着儿子的手臂,立在洗手间门口,不肯挪步子。
李晓阳觉得自己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他强打精神,说:“我问了。”
“那,你你······你按医生的原话,学给我听听。”李妈妈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她说,她说······”李晓阳看了看四周,满脸为难,但是一小姑娘,能懂什么?咽咽口水,他还是决定小心翼翼的跟母亲咬耳朵说,“人侧面说,在过几个月,可以买几条粉色的小裙子,和毛巾什么的。”
李妈妈一听,心‘咯噔’往下一掉,咂的脚面直哆嗦,不成了!李家真要绝后了,又是一个赔钱货,“那她人呢?”
李妈妈恶声恶气,要不是因为这个破鞋,儿子好好的婚烟,怎么可能走到这种地步。她又怎么会过得这么的艰难。
“我心里记挂着你,让她帮忙去办住院手续了。”李晓阳装傻,忙岔开话题,“妈,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她回去给你煮。”
煮?
有仙丹吗?
“随便!”李妈妈似刚插进地里的嫩苗苗,没了水,整个人萎顿枯稿的不成样子,哼哼唧唧、哎呦哎呦的,把下巴往前一伸。
知母莫若子,李晓阳忙扶着妈妈在病床上躺好。
李妈妈紧紧的闭上眼睛,呼吸好像破风箱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浑浊的喷着白气,心中苦涩成燎原之势,绵绵无休,她似要将她烧得一干二净。
她不敢让儿子知道她便血的事情。她希望这只是一次偶然事情。毕竟医院还没有确诊。
李晓阳看着妈妈,灰白、透着青色的脸,几日来积压的悔恨,大有压抑不住喷涌的可能,他扑通一声,趴跪在病床前,恨不能以身相代,“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