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渊从未如此清晰的面对现实，他们已经渐行渐远，曾经写下誓言的两个名字，最终要被印在离婚证上。

他已经逐渐看到了在事业上闪闪发光的文思，他知道文思离开了自己也能过得很好，她将来的一切已经和他再无关系。

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圈子里的人将会逐渐忘记他们的婚姻，只剩他一个人还记得文思。

明明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以后却只是他记忆中的一些画面。

想到这些，厉渊感觉身体被活生生的撕开，带着他所有的不情愿，被强行剥离。

那些所谓的刻在骨子里的高傲，此刻全都不值一提。

他要一个答案，一个肯定的答案。

文思平静地站起来，清了清嗓子：“有意义吗？”

厉渊急着站起来，把文思逼在原位。

他盯着她，缓慢的低下头，在即将撞上她鼻子的位置停下：“告诉我答案。”

温热的气体喷在她的脸颊，她下意识的后撤了一步。

文思喃喃开口，像是回答，也像是在对自己说：“我可以不爱你。”

他眼神瞬间晦暗，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接下来说出的话，几乎将已经放下的厉家人的骄傲，直接狠狠地踩在脚底。

文思听见厉渊带着哀求般的开口：“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重新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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