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经过任何处理，满是血迹和脏污。

文思双手轻轻地托起，红着眼望着衣服上的每一处抓痕，每一处血痕。

越看，心里越难受；

越看，心里越恨。

赵郁那个疯子，发起疯来根本不管任何后果。

他不在乎人命，更不存在愧疚。

当初若不是文思识人不清，引狼入室，也不会让小悦儿遭受如此灭顶之灾。

她呆呆的看着血衣，哽咽着。

接着紧紧地将血衣抱在怀里，就好像还抱着自己的孩子，嚎啕大哭。

“小悦儿”

“我的小悦儿…”

“是妈妈没用，是妈妈害了你”

文思哭着，整个人缩成一团，变成一个蚕茧的形状，躺在地板上。

她脑子里乱乱的，各种回忆如雪花一般向她砸来。

一会儿是读书时，一会儿是结婚后。

繁杂的画面交织在一起，让人理不清头绪。

空荡荡的储物间，窗子开了一半。

夜风吹了进来，窗帘缓慢的飞起。

文思躺在月光之下，眼泪落在地板行程一滩水洼：

“小悦儿，下面黑不黑？”

“小悦儿，你别怕，等妈妈给你报完仇，就像下来陪你。”

“你知道吗，妈妈也得病了”

她呢喃着。

声音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身体和情绪的崩溃夹杂在一起，疯狂的侵蚀了她的理智。

这一刻，文思忽然开始庆幸。

反正都快死了，她终于可以不计后果的去做想做的事情。

她也可以，迅速去下面，向小悦儿道歉，与孩子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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