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手机逐渐黑屏，然后才把视线缓缓转向窗外。

天已经黑了。

厉家老宅里还能听到，管家和下人们做事的声音。

到处都是人。

但他依旧感觉孤独。

夜里的寒风吹动窗帘，厉渊伸手去拽，再把窗子关好。

刚回头，就发现明明已经睡着的厉弘毅，此刻正睁大了双眼躺在床上。

视线紧紧地追随着他。

厉渊：“怎么了？”

厉弘毅的小手抓着被子：“刚刚是妈妈吗？”

厉渊点头。

厉弘毅往被子里缩了缩脑袋。

厉渊：“妈妈说，等她把事情弄好了，就会回老宅来看你了。”

“哦。”

厉弘毅的声音里依旧带着委屈，但很懂事的没有闹腾。

而是把整个脑袋全都埋进被子里，沉闷的开口：

“爸爸，我想睡觉了，您能帮我关灯吗？”

厉渊凑上去，微微用力拽了拽被子，感受到阻力后，没有强迫。

“好，爸爸帮你关灯。”

【嗒】

开关被按动。

房间里只剩下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

厉渊看着床上的小鼓包，声音里带着些许落寞：

“弘毅，不论将来变成什么样，爸爸妈妈都会永远爱你。”

厉弘毅眨巴着眼睛，泪水落在床单上。

他哽咽着：

“我知道。”

“你们都会一直爱我，可是没办法一起爱我了”

“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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