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难道不是因为你捣乱才出现这么大的问题？”

“呃，我也是意外啊，我也不想的嘛。”

“呵！你最好是不想！”

“唔，你最近是不是更年期，发火这么频繁？”

“那种东西我怎么可能有？”

“那就是得重新升级一下，估计是太久没进化，老化了所以容易生气。”

“你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零，究竟是什么？”

“那不是你该知道的，错误者！”

零逐渐模糊的意识只听到了这段信息量似乎含量极大的对话，但却没完全没想出来这些对话到底指的是什么，而且其中一个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

此时的厉城城主府……

“盈盈，撑住。”厉明抓住女儿的手，惊讶于此时盈盈的力气，他几乎用了九成的力气才能完全控制住女儿，那个看不见的东西那么厉害？

“父亲，我……”痛的真的有点忍不住了啊。

厉盈盈万万没想到，跟异兽拼过命的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疼痛给打败，主要是这种疼跟刀伤砍伤都不一样，这是内里翻江倒海的疼，总觉得自己的骨头都不受自己控制的在体内胡乱的扭曲着，虽然从外面看只有脸部在扭曲，但内里，那些个力量已经不知道制造了多少痛苦了。

“好了吗？”盘蛇一手定住厉盈盈，一手浮现出了幽幽的蓝光。

“马上。”火璃手里的动作快如残影，就在刚刚一瞬他把从闫玉雀那取回的东西分离出了一个同样的珠子，这种操作比较耗费心神，一丝一毫都不能出错，所以刚刚火璃一直是暗自动着，不管怎么说那家伙居然跑到一个很弱的人族身上，甚至丝毫不掩饰自己，不得不说，对自己实力有着盲目自信的，一般都比较没头脑。

厉盈盈：“……”刚刚有一瞬间莫名的觉得好像被人鄙视了？大概是错觉？

很快也没时间胡思乱想了，因为她真的很疼！

“盈盈！”听到消息的宋赢赶了过来，面色焦急，“到底怎么了？我听说你出事了？”

“站住。”

鬼主不知道何时回来了，挡在了宋赢的前面。

“你是？”

“你现在上去只是帮倒忙。”鬼主懒得解释，只是随后竖起了一道白屏障，将宋赢挡在了外面，这个时候已经够乱了，不能在添乱。

“你想做什么？”倒是盘蛇看着鬼主，眯了眯眼。

“我想找找那个害了我族的罪魁祸首啊。”鬼主笑的发冷。

鬼族从诞生一刻就在心底有了认知，他们是被天地所厌弃的，但这诞生又不是他们想要的，他们还想厌弃呢，鬼主为什么热衷于改造，因为既然人族灵族都当他们是怪物，那么他就干脆让所有人都是怪物好了。

“鬼族，暗魂，不都是你们这些家伙搞出来的吗？”鬼主的声音冷冷的，“看不下去自己的不堪，所以不愿意承认？”

刚刚一开口，盘蛇微微皱眉正想说话，结果厉盈盈颤抖的更厉害了，面部表情呈现了奇异的变化，一半是厉盈盈的惊惶，一半却是横眉怒目。

“出来了？”鬼主挑眉，“怎么，不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吗？现在这样子藏头露尾的算什么？”

他在激怒那家伙？

盘蛇和火璃互相看了一眼，加强了戒备。

说起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过往里，人族，不无辜，灵族，也不无辜，谁都在追求强大的力量，反倒是莫名诞生的鬼族，有点无辜。

强大的力量带来的巨大反噬，终究令鬼族成了怪物，从一开始就是。

可是鬼族的诞生也是有条件的，若不是怨念过深，暗魂都无法压制住，又怎么可能形成了鬼族呢。

说白了，暗魂还只是无意识的负面情绪集合体，而鬼族则是在那千万负面情绪中厮杀出来的负面情绪的产物，就跟养蛊一样，互相战斗，每一个鬼族的出现，实际上都是经历不知道多少折磨的，动辄能灭掉一城，然后才会出现一个鬼族，而这些，还只是小喽啰。

此时的艾灵听着鬼主的声音，想起之前翻到鬼王的诞生……

鬼王的诞生，那就是人间惨剧，可没人知道鬼王的出现，也是为了让巫女献祭弄出来的。

为了弄出一个适合的形态，就要整出一个大陆的炼狱景象？

而巫女，或者说是自己，艾灵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能看到斑斑血迹。

鬼族的诞生，甚至自己的诞生，原来都是背负着罪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玉屋就跟病毒入侵有了bug一样，弄出了许多震撼内容，但艾灵咬着牙看完了。

活着，不容易。

或者说，自己想要活着，可能真的不太容易。

艾灵面无表情的想着……人有的时候，可能真的挺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