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他都记得。
姑姑病重后,日夜住在医院,他并非真的不曾去过,只是他每次去都是深夜,姑姑不知道,陪护的落溪也不知道。
他那会就知道她很孝顺姑姑,一边照顾姑姑,一边照顾他的一日三餐,她那段时间消瘦的厉害,看着她眼底消不掉的青影和削减的下巴,他不是没心疼过。
他让陈述订了营养餐,每日按时按顿的送去医院,名义上是说送给姑姑做给外人看的,但姑姑那时哪还吃的下东西,不过是想让她多吃点。
后来姑姑去世,她傻乎乎的跪在那里,一跪就是几个小时,他怕她跪坏了膝盖,恶言恶语的说人都死了,还跪给谁看,让她起来滚去睡觉。但她傻啊,就是不肯,还说如果连她都不替姑姑守夜,谁还会来陪她最后一程。
他被她的愚蠢气的不轻,转头却吩咐陈述给她下点安眠药,让她好好睡了一觉,而他自己,替她在灵堂守了一夜。
如同他不知道她曾经为他做过什么一样,落溪也不曾知道这些。
现如今,就是他说了,她也未必会信了吧。
楚京西将满嘴的苦涩咽下去,再抬眸时,眼底已恢复了往日的杀伐果决:“那就让宁家试试,能不能替你打赢离婚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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