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其雄守其雌。有时为维护基因的纯粹性,他们甚至会单体繁殖、复制繁衍。
而现在,最后的灵族特性也会随着泽浣与无涯的结合而终结。
如同羽灵族,族群的神树已经孵不出单体繁殖的卵蛋,阿炳才会出现在神域妄图得到神族的神息。他对于神域诸公实在是下不去嘴,唯有那个来至人间的男子让他听到了自己心砰砰乱跳的声音。
“哼!”九霄不屑的哼了声。
“怎么了?”合璃宫神司问她。
九霄轻蔑的看着泽浣,想到波波和泽浣一样与神域格格不入的行事作风,说道:“神域变的让人感到陌生,真不喜欢这些来至下界的气息。”
合璃宫神司道:“有什么关系,影响不了什么的。”
九霄指着那些为无涯和泽浣高呼的年轻一辈:“都疯掉了,看看那些来至妖界的服饰,神域仙袍不好吗?”
九霄愤愤然离开殿台走进宴会大厅,留下的合璃宫神司给自己端了杯琼浆继续盯着泽浣。
神域的仙阶等级是无法准确测算万灵族的修为,泽浣的修为怕是跟无邪一样不可预测。
他的主人—神域先太子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灭了天眼狐族,奠定了神族如今的地位。要消灭掉这个最后的万灵皇族,怎么也要再损一员神将。
他将目光调向无涯,低喃道:“神域诸神大多修绝情道,人间皇族教育储君要王者无情。神域只能按照先太子的设想那样永远辉煌下去。二位在北冥渊修战门不入绝情道,不知道,情是一柄直插心口的剑啊。”
此刻躲在妖界的蓝鹊也看完神域宴会入场报道,他关掉了幻化镜,冷笑了下:“原来你是天眼狐,难怪神域的仙阶体系已经无法显示出你的修为。把我搞得在神域呆不下去,你还想跟少尊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变成蓝鹊飞到万仞山,刚刚雷刑过身虺黎浑身散发着焦臭味儿。
“你想知道那个凡人姑娘近况吗?”蓝鹊栖息在虺黎肩头问道。
虺黎道:“你想要什么?”
蓝鹊轻哼了声:“跟懂规矩的人沟通起来就是畅快。听说你还有冰缂,给我点,我作件衣裳。”
虺黎冷声道:“你还想干什么?我都被绑在这里了,你要是不懂收敛,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蓝鹊白了他一眼道:“就说想不想知道你媳妇儿的情况吧。现在的灵蛇族是妖界最严监控对象,他们走不出妖界。说不定你媳妇儿堕胎再嫁,你都不知道。”
虺黎道:“不可能,她带大了十个妹妹,不是能狠心杀孩子的人。你要冰缂不单是想做衣服混进人间帮我看媳妇那么简单吧。”
“嗯,我还想找卢青。”
虺黎:“他从七岁起被你玩到现在,还没够?你果然是只鸟,不愧禽兽称号。”
蓝鹊:“我跟他一起十一年,能叫玩吗?你见过谁能玩那么久!”
虺黎委实不想跟他这个无耻之徒说下去,遂给了他地址。
蓝鹊给自己做了身冰缂衣服躲避神卫营监控,大摇大摆的进入人间。
他直接到了东京城,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宴会开始二刻钟,人间便过了一个月。风家宅院新建在朱雀大街,风如怒跟着风歇雨督办基建后也准备回江南。
蓝鹊走到风家后院看见卢青正在后院给做家具的木匠准备饭食。
“阿青,你把菜洗了就歇歇吧。”厨房大婶接下他手中的蔬菜笑道。
“好,麻烦大婶了。”卢青回到房间收拾东西,风如怒明天就要返回吴郡,他很快就要回家了。这一个月,他从风氏姐弟谈话中知道卢家主已经身死,再也没人可以控制他,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
卢青把他不当太监之后做的衣裳整齐的叠好,放进包裹里。
隐身的蓝鹊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这小子比之前瘦点,会不会影响手感,只有摸一把才知道。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骟了的关系总觉得他眉眼间多了番风情。
他现身在卢青身边,轻唤了声:“青儿!”
卢青被那轻唤吓得想惊叫,蓝鹊慌忙捂着他的嘴急道:“叫什么叫,老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同榻十年,都没让你记得我?”
卢青惊悚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男子,在蓝鹊习惯性地把臀揉捏之后他才确信眼前这个男人是他的家主,他才呢喃道:“你……怎么可能是我家主?”
蓝鹊见他那副愣怔的可爱模样就有了反应,他道:“我怎么不是你家主,你伺候了我十年还不知道我的习惯吗?”蓝鹊握着他的后脖颈吻了吻他的唇道:“青儿,想你家主大人吗?”
卢青缩在他怀里微颤道:“你的模样怎么跟之前不一样了?”
“之前那副身体被他们毁了,如今的我才是你相公的本相。被他们欺负惨了吧,放心我会帮你报仇雪恨的。”
卢青低着头避开他再度凑过来的嘴道:“你到底是人还是妖还是鬼?”
“有什么区别吗?现在的我一样能让你在床上销魂。”
卢青闻言急道:“你之前是我家主,当时我是孩子什么都不懂,才同意侍奉你。如今我无父无母,人也残了,莫说你并非是我家主,就算你真是我家主,对我的恩情我也还够了。你别来找我,我不会再为你做任何事。”
“嘿!你还真是无情,我们同榻共眠十年,你就没把我当成夫君看待过?我之前哪次没让你爽?”蓝鹊说的话越发下作,越发狎昵他,蓝鹊强拽着卢青又道:“谁说你残了?那两颗蛋有什么用,没了就没了,没了才能更好的伺候我。”
卢青被他的话骚到脸红,他此刻才明白这个人难怪能找到妖精为他办事,他本来就是个妖精。之前他是家主的时候还能显出番风范让自己钦慕,甚至在他威逼利诱下甘愿与之行苟且之事。可真相是他是个妖精,曾经儒雅温文的家主是个妖怪,多么颠覆他的认知。
卢青的世界又塌了一次。
卢青挣脱他的束缚,急道:“你曾经说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卢家,你给我讲忠孝的对象首先是自己的姓氏。可你就是个妖怪,你骗我,你说风家是异族不可信,而你自己了?却连个人都不是!”
蓝鹊听他一口一个妖怪的嫌弃自己,生气的反拽他的手,狠道:“你莫不是瞧上风家小子了吧,我要是告诉他你七岁就爬我的床,十五岁就把身子给了我,他还会正眼瞧你?怕是你坐过的凳子他都要拿去烧了!”
卢青的手被他拽痛,然而真正让他害怕的还是蓝鹊的话。他强装镇定,轻蔑一笑道:“我瞧上谁你管不着,可我再贱也不会跟妖怪好。”
蓝鹊想到自己十一年的感情错付狗,也顾不得风歇雨会察觉仙迹,抬手祭出个小结界隔绝视听,嚷道:“我十一年栽培你,你就不念旧情?”说罢一手将卢青禁锢在床上,他看到卢青那双干瘪僵硬的手,道:“谁把你手弄成这样了?是风如怒吗?老子不弄死他!”
卢青想到自己的人生只觉荒唐,他哭着央求道:“我还指望他带我回吴郡。你放过我吧,我真不想在过以前那种生活了。我就想回吴郡,把祖屋典卖了找个地方好好过下半生。你是神仙,我虽是凡人,可也不想当玩具。我求你了,看在我曾经伺候过你的份上,你给我条活路吧。”
蓝鹊见他梨花带雨,当他是承恩娇羞:“你跟着我才有好日子,风家小子有什么好的,有我一半的功力吗?等他到了江南,我让你看他怎么死。”
蓝鹊不敢结界太久,他用腰带堵住卢青的嘴,遂撤了结界:“才两个多月没见,你就能把我忘了,我今天非让你记起我到底是谁。”
绝望的卢青侧着身子任凭蓝鹊以两人熟悉的姿势爱抚自己。
原来,他真的是家主,他崇拜、仰慕并甘愿献身的家主,真不是人。
见他不再挣扎,蓝鹊才又松开腰带捧着他的脸亲吻,边吻边说着之前想说却要崩家主人设而没说过的骚话:“你就是比妖强,连所谓神也比不过你。青儿,我是真心喜欢你的,种族不同有什么关系?天上的神与仙还不是同种族呢?他们不照样结合吗?!青儿,记起我们曾经恩爱的感觉了吗?”
蓝鹊知道卢青欢愉的身体法门,没多时便听到卢青压抑如猫嘤。
“叫出来,青儿,我有两个多月没听到你的声音了。”
卢青的身体被蓝鹊唤醒,他微喘道:“不这里离后院近,怕被人,听见。求你…差不多就行了。”
蓝鹊将卢青抱在怀里怜惜得吻着他道:“青儿,别在意我的样子,我们在一起不快乐吗?你受的苦我都会帮你讨回来!”
蓝鹊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卢青被熟悉的欢愉安抚,逐渐放松、妥协。
卢青想到自己的遭遇,想到自己也被家主宠爱如珍宝,委屈不已,忍不住倒在蓝鹊怀里哭道:“我都死过好几次了,你既然不是人,就没办法来救我吗?风家人不是人,风薇薇伤我,风如怒逼我挖坑自埋,我的手就是刨土刨废的。”
“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
卢青身体越发娇软,让蓝鹊欲罢不能,甚至觉得和他一起才是真快乐,刚刚被蛟神单方面宣布离婚的他在这个人族小人身上重拾信心。
无邪和无涯的婚配对象让神域老神不安,他们要整合所有力量破坏掉他们的婚事,蓝鹊在下界正好趁机搞事。
蓝鹊吻干卢青脸上的泪,又抱在怀里哄了番后给他一壶酒。
他道:“东京城神人出没我不敢多留痕迹,你手上的伤待你回到江南我再替你治疗。至于那处,我刚才看了,没伤到排尿管不碍事。不丑,我不嫌弃。”
卢青侧头垂泪道:“可我嫌弃,你要把风薇薇给我弄死。”
蓝鹊捧着他的脸,逼他看向自己道:“好,我弄死她。她怀了黑蛇的孩子,那孩子能收她的命。不单她,那些风氏女娃都得死。我告诉你,神域有人恨死她们了。”
卢青指着桌上的酒道:“那是干什么用的?”
蓝鹊笑道:“让风家大姐成疯子的琼浆,你寻个机会让她和萧皇喝下去。”
卢青惊道:“你想毒死他们?”
蓝鹊咬着他耳朵说了番话之后,卢青拍拍他手骂道:“你真是个色胚子。明天风如怒会启程回江南,萧皇和风将军应该会给他践行,我寻个机会让他们喝了。”
蓝鹊闻言把着他后脖颈道:“等到江南我也给你也喝点那酒,喝了你就知道何谓极乐。”
卢青知道蓝鹊摸他脖颈下步想要干什么,如今的卢青有什么能耐拒绝这个不是人的东西。
他应了声,如从前那样微启薄唇迎着蓝鹊的脸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