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到了后院正房,就见厅中单设了一桌,孙绍正乖乖的坐在那里等着他呢,一道纱帘垂下,把大厅分成两截,大乔和孙氏都在里面。
“姐夫!”孙绍看到陆逊进来,跳起来招呼,陆逊向他笑了笑,然后就到纱帘前,恭谨一礼:“不知夫人唤陆逊何事?”
“伯言明天就要出征了,奴家本不该这个时候来麻烦伯言,但是奴家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过来相求了。”
陆逊心道:“这是什么大事啊?”就道:“夫人有什么事,只管吩咐陆逊就是了。”
大乔就道:“伯言,却请坐下,我们慢慢说话。”
陆逊应了一声,就在外面这桌的上首坐了。
大乔等陆逊坐下之后,这才道:“伯言,绍儿最近越发顽皮,前日里竟然把张大人的孙子给打了,张大人是孙将军的老师,如此无礼,实在让人无奈,可我不管怎么责罚,都管不住他,所以想请伯言,为他找一个老师。”
大乔顿了顿,接着道:“陆氏族人之中,多有大儒名士,所以我想请伯言帮着找一个治学严谨,能管住绍儿的先生。”
陆逊笑道:“这是小事。”
孙绍吓得急忙向他做揖,陆逊忍俊不禁,就道:“夫人,我九叔陆枕,为人严谨,治学甚明,足以管住承继了。”
孙绍听得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趴在案上。
陆逊接着道:“我明日就要离开,却不好带着承继过去拜师,这样吧,我这里写一封书信给夫人,到时候夫人拿着这封信去,我九叔一定会接纳承继的。”
隔着珠帘,可以看到大乔走了下来,就向陆逊莹莹一拜:“多谢伯言了。”
陆逊急忙起身还了一礼:“夫人大不必如此,如此小事,不当挂齿。”
事情说完了,大家坐下吃饭,陆逊眼看孙绍一脸的烦恼;就道:“承继,你也不小了,刚才应该也看到你母亲为了你向我用礼了,她一心只为你的前程,你却不可再自妄为,不然如何对得起你母亲的一片心啊。”
孙绍闷闷的应了一声,随后嘀咕了些什么,陆逊问他也不肯说,就抱着饭碗大吃。
陆逊看着好笑,也没有再说教于他,一家人就这样吃了一顿饭。
由于大乔提出来,今夜打算在这里住一宿,陆逊吃过饭之后,就离开了后院,到了前面,在书房里看了一会书,天色渐暗,他也跟着躺下了。
渐渐的天越来越暗,陆逊已然处于半睡半醒之中了,突然;陆逊猛的坐了起来,两只眼睛一片雪亮,再没有一点睡意,回想着今天的一切,只觉得哪里都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