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允花了好几秒的时间才想起来这事情，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周见宁：“你就是因为这通电话觉得他在骗你？”

“不然呢？陈少觉得我应该等着他把离婚协议扔在我跟前，我才应该相信吗？”

一时之间，陈慕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倒是可以解释，但顾成邺难得吃一次鳖，更何况现在顾乘风还有佳业的一些老东西都盯着顾成邺，恨不得他这次直接就断气。

这种情况，周见宁确实不太适合再在顾成邺身边。

“你说得对。”

周见宁不想再跟陈慕允聊下去了：“我走了。”

“哎，你明天还会来吗？”

周见宁挑着眉：“陈少是想让我来自取其辱？”

“你不用这么说，顾成邺他——好吧，他这人是真的贱！”

忍着笑意，陈慕允敛了敛神色，努力端着正经：“我送你。”

“不用了，华妤在楼下等我。”

“行吧。”

陈慕允也没坚持，只是在她走之前，他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虽然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是顾成邺对你，确实没你想的那么复杂。顾乘风这人极端得很，你小心一下他。”

没想到周见宁听到他这话，突然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