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夕夕,你要活着,你必须活着,你死了我怎么办!”他绝望的用手狂摇着我,眼睛通红。
我没有回应他,只是淡淡地指着地上昏厥的男人,语气平淡的说道:“活着?墨,我活不了了,我杀了人,杀人偿命。”
古如墨慌张的低头,看着浑身是血的男人,眼泪再也止不住了,紧紧抱住我,头靠在我的脖子上,哭得如同迷路的孩子,令人心酸。
那一刻,我没有再哭,反而在古如墨怀里放肆的笑着,笑得灿烂而绝望。
“夕夕,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古如墨看着我这副模样,温柔的抱着住我,贴着我的耳朵述说着他的自责而心痛,他卑微的祈求我,让我不要笑,可是他越劝我,我的笑容就越加放肆。
他不懂,不懂我其实也不想笑,但是我哭不出来,即使心痛的无法呼吸,却哭不出来。满满的绝望却越堆越多,堆得我喘不过气,想发泄无处发泄,就如同我卑微乞求,所换来的更多伤痕一般,我想报仇,却无路可走。
所以我只能笑,笑得越绚丽,心中越痛,越痛越笑。
那天他带着我趁着警察没来,慌慌张张的跑出了夜总会,那一路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也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只是那个时候,我被他拽着跑的时候,脑子里只剩下只剩下四个字:亡命之徒。
那天我们慌慌张张的跑回家,简单的收拾里几件衣服,坐上了一列不知道去向的火车,等到火车运行时,我和他手牵着手,眼中除了心痛只剩下茫然,对未来的茫然。
而这辆列车就如同青春的站台一般,我们只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却不知下一站是哪?终点站是哪里。
我贴在玻璃上,看着窗外快速驶去的风景,转头盯着古如墨,苦笑着说道:“为了我,你没有这个必要。”
古如墨没有回头我,却攥紧了我的手,头也贴在玻璃上,抿着嘴倔强的不说话。
我和他就这样相对无言,却紧紧的攥着彼此的手从不曾放下,直到第二天,天刚亮,我们下了车,他继续牵着我的手,走进了一家小诊所。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指了指我手上的伤口,不自然的说道:“留疤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