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毅已经晕了过去。
那男人的手一捂上她的口鼻,她就感觉到有湿漉漉的布巾贴到自己脸上。
那布巾很小,很湿,湿到一攥就能出水的地步,骆毅刚被捂上口鼻时因为受惊抽了一口气,就这一口气,她的鼻腔和口腔就都吸进水气,甚至还有几滴水直接进了嘴里。
那是一股又辣又苦的味道,还有浓烈的劣质酒味。
骆毅马上闭气,可已经进入鼻腔和嗓子眼儿的辣气刺激得她又打喷嚏又要呛咳。
尽管那人的手捂得很紧,这种刺激使骆毅不但没能憋住呼吸,反而不由自主又吸进去几下。
骆毅终是坚持不了,昏死过去。
骆毅是被鞭子抽打的声音吵醒的,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被绑着侧躺在一辆车里,脚下有几个大筐遮挡了视线。
车厢晃晃悠悠,厢体木板间摩擦出吱吱扭扭的声音,而车子好像并没有前进、只在原地颠簸。
车窗处连个厚实帘子都没有,只一层白色麻布紧紧绷在窗框上,麻布的四边被塞进窗框缝隙里固定着。
也幸好没有厚实帘子,才能有光线透过来让她看清楚自己是在车厢里。
“啪!”又一声鞭子抽打声传进来,还有男人的骂声:“这畜生,你倒是使劲儿啊!”
然后是女声:“你骂头驴顶个屁用!它能听懂是咋地?你倒是往轱辘底下垫点东西,原地打滑能走个屁!”
那男人又抽了驴两鞭子,似是在出气:“它听不懂你还听不懂啊?你赶紧去找东西垫轮子啊!
老子不在这儿拉着车,你能让车不退下坡去?”
骆毅感受了下,她感觉自己身体是斜的,头部低脚部高,看来是驴车爬坡打滑了,要往下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