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乐观了,居然这么难!
才走了五天,堪堪走出致远府范围,便已受了这般罪。
吃又吃不好,温水也没的喝,晚上睡觉,湿冷异常,几难入眠,白天又得这般赶路。
脚下,都长了几个冻疮了。
这让他这个书生,是真有些遭不住。
而身后那两千多卒子,亦是大差不差,一个个走的十分艰难。
“喂,还多久,这路才会好走一点?你这带的路,是不是带错了?”。路远很不客气的盯着这李奇。
这带的都是什么路?
连续两天了,还没走出这泥巴地。
要是以后的路都是这般,那他宁愿直接去冲杀那些各州府守军。
“路旅帅,翻过这座山头,就有一条建好的村道,这条道,已是几乎废弃,绝不会有什么官兵巡逻。
到时候,我们便可以骑马,再行军几天,直达云州之地。”
李奇再次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不让那汗,流进白衫里,让自己更是不舒服。
“真的?”
“真的!”。李奇肯定的道,他可也不想再遭这份罪了。
......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
一处小道边的草地。
草地边,是一处涓涓小溪流。
一堆堆柴火燃起,照亮了周围那些架着水壶烧着水,烤着手,烘干着衣服的卒子身影。
每個人,都聚集在这些火堆边。
用碗接下烧开了的溪水,喝入肚后,再把靠近火的,沾上了温度的干饼子嚼碎吃下,皆是一脸满足。
路远也把身上的棉袄脱了下来。
火光照耀在他身上,把他一身精壮的肌肉映的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