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狗彘般的杂碎,不会说话可以不说,丑?说乃公丑?我让你丑!丑!丑…那个五峰山的臭娘们别等到乃公做完这一遭,等把那个大石盐矿攥在手里,他五峰山算什么?回去乃公就夺了那帮老不死的鸟位!到时候,乃公就用族师的名义召集大陆泽里所有鴡鸠氏(注一)的子孙,不往东,往西去夺了他阿母的五峰山,到时候,看那白狄杂种小娘还敢不乖乖跪着爬过来…”
刀疤男像是被缺牙男子的话戳到什么痛处一样,用剑鞘打得男子头破血流还不满足,接着就像是发疯一样在原地手舞足蹈、又急又跳又骂。
直到前面四个黄鱼部落的人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返过头来找刀疤男一行人,却意外看着眼前刀疤男发狂的这一幕怔住了。
而意识到自己不能继续失态,引起对方不必要的戒心的刀疤男,突然咧嘴一笑,若无其事地用臂弯夹住带血的剑鞘一抹道,“没事!没事!我这兄弟不小心自己摔了一跤,不打紧的!是吧?青犬!”
“嗯嗯…嗯嗯嗯!”
缺门牙男子坐在地上,捂着流血的脑袋,磕头如捣蒜,甚至一狠心连着满嘴碎牙和血一口吞了下去。
于是行程继续,七绕八弯之后,终于刀疤男一行人来到了正对上山的那条山脊路上,位于山脚的一片芭蕉林中。
“你们确定沿着这条路一直直走上山就能到那个卖盐的蛮夏子的落脚处?而且他只和自己一家子住?这么大山上没别人了?”
显然,刀疤男的问题暴露出了他不是本地人,至少住的离火石岗很远的事实。
而正是如此,当带路四人你一嘴我一句地将火石岗的“委蛇”妖怪传说说给刀疤男听后,后者努力地憋着,但是还是笑歪了嘴。
“五峰山那群靠巫婆鬼叫,和向那些白狄山猴子献媚送女人才能维持的没卵胚子,也就能骗骗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蠢货,乃公去过齐国临淄,他们那些靠运气救人的道道叫疾医,使得是医术。和什么神呀鬼呀的,有什么关系?不过这地方倒是个好地方呀,以后或许可以…”
刀疤男又一次叉手,沉思片刻后疑问道,“既然那蛮夏子一家就住在山上,为何既不见烟柱,也不见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