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助正要说话,突然急火攻心,剧烈地咳嗽起来,腰背几乎都弓成了90度,似恨不得把心肺都咳出来一般。
然而,其他张府的家眷见张助如此,也未敢动手对喜安怎么样,只是默默跪在地上,不发一语。
“老头,别气了,啊,咱们同为大光之臣,应当同心协力为王上办事,对不对?什么你的田宅我的田宅,那都是大光的田宅,都是王上的田宅。”喜安满脸坏笑地说道:
“你呀,大儿子张忠常年卧病在床,小儿子张矛现在还小,你走了以后,谁来照顾他们呢?肯定是会随你而去的呀。我给你想个办法,你让他们认我为干爹,我膝下无子,把他们视若己出,也不是不可以啊,哈哈哈哈。”
这世上最恶毒的讥讽之语,莫过于认太监为爹了,既晦气又可耻。
张助听后差点没天灵盖翻过来,捂着头便向身后倒去,幸好其家眷反应过来,扶住年迈的张助,否则这一摔恐怕会直接要了张老爷子的性命。
“张老头,你身体不好,可要多补补,过两天我派人去交接一下那一块有争议的田宅,你叫你的人提前做好准备。”
说完,喜安心中大悦,打算扭头离去,然而在他转身的一瞬间,竟从天上飞来一块拳头大的瓦片,正好砸中喜安的脑门。
“啊——”喜安惨叫一声,忙捂住头,随后又看看手,满手都是鲜血。
“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还不赶快出来受死!”
喜安恶狠狠地大吼一声,只听见对面屋的屋顶上,传来一阵打哈欠的声音:“呃——本来打算多睡会的,被狗吠吵醒了,真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