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惹他，他惹我。”</p>

“我不信。”走廊安静，叶柏南音量低，嗓音一股磁性，“他惹你，我不了解，不过你有时也很气人。”</p>

鞋跟踩在瓷砖地，哒哒响，3号包厢门恰好虚掩着，一束目光幽幽掠过门外，吩咐侍者，“沏一壶太平猴魁，交给禧儿小姐。”</p>

侍者退出包厢。</p>

尽头的公共水池，叶柏南拧开水龙头，逗她开心，“下次华菁菁刁难你，啐她，我兜着。”</p>

程禧噗嗤笑，“我没唾沫。”</p>

“喝口水。”他面容郑重，“吃酸的，酸味生津。”</p>

“我不爱吃酸——”</p>

话音未落，那名侍者端着茶具，打断她，“3号包厢有贵客请您过去一趟。”</p>

3号。</p>

周夫人的堂兄，李韵晟。</p>

那个老色胚。</p>

程禧谨慎，“其他人在吗？”</p>

侍者答，“有不少人。”</p>

叶柏南关闭水流，“我也去。”</p>

“只请了禧儿小姐。”侍者拦住他，“周家李家是亲戚，谈家族私事。”</p>

提到家族，他确实不方便掺和了。</p>

毕竟，没举行订婚仪式，没正式的名分。</p>

程禧跟着侍者去3号包厢。</p>

里面有三个人。</p>

华家的老大，李韵晟和周京臣。</p>

窗下，围桌而坐。</p>

周京臣脱了西装，窗外阳光灼白，照射在他的黑衬衫，浓郁阴沉的色泽。</p>

他斜对着门，叩了叩桌，“茶。”</p>

程禧摆在桌上，“大伯父，舅舅。”</p>

华家老大挪开位置，让出一块空间，“禧儿，菁菁好些了吗？”</p>

“好些了。”</p>

“你周阿姨说，你去照顾了，辛苦你了。”华家老大虽然向着华菁菁，但明辨是非，起码表面是过得去的。</p>

程禧倒茶，热雾熏腾，她看不清，茶匙剐蹭了食指。</p>

痛得她倒抽气。</p>

周京臣睨了她一眼，以为她烫着了，“毛躁。”</p>

不经意又扫过她的手，才发现是利器割伤。</p>

“手怎么弄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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