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队,一百人马。”
白国桢是焦琏的中军坐营官,也是焦琏的谋士。看他的样子,也毫无异样,似乎完全不知情,也完全没把军粮被抢的事放在心上。
“好嘞,来人,带他们到大营东南角歇息,一人一碗米饭,一两马肉,一盅白酒。”
恰巧冯之骥也过来了,带的人马较多,似有三五百。他大概也知道自己不该劫粮,怕焦琏怪罪下来,特意多带了点人。
仇人相见,丹初强压怒气,不打招呼,亦不行礼,就要往中军账走去。
却听背后传来白国桢与冯之骥的对话:
“老冯,你带的人可真多,让他们在大营内歇息,还是在大营外歇息?”
“嘿,也就三四百人,都是我的亲兵,就让他们在大营内歇息吧。”
“好嘞,没问题。”
……
焦琏身着便装,满脸堆笑,招待众将落座。
“来人,斟酒。”
亲兵为众将倒满酒,焦琏举起酒杯,说道:“诸位,全州已克,大军不日开拔永州。今日聊置薄酒,宴请诸位,喝。”
波澜不惊,完全是正常宴饮的场面。怎么回事,完全没有鸿门宴的氛围啊。难得焦琏咽得下这口气?丹初心中狐疑,却也故作镇定,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冯之骥倒是十分戒备,身着盔甲,进帐后才脱下了头盔。看焦琏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每个人的酒菜都一样,冯之骥才稍感放松,同样一饮而尽。
焦琏麾下众将多为陕西人。置身其中,冯之骥总是感到很不合群。这次酒宴上,只有他一人明盔明甲,显得格外另类。
酒过三巡,酒宴上气氛融洽不少。众将纷纷过去向焦琏敬酒。焦琏海量,亦是来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