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陈邦傅阵营时,不想却出了点小意外。
司射鲁可藻手持弓矢,来到陈曾禹面前,说道:“弓矢既具,有司请射。”
陈曾禹辞让,答道:“某不能。为二三子。”
这是射礼中应有的谦礼,鲁可藻不以为意,笑道:“爵帅不必谦辞,帝在上,强为之。”
陈曾禹已经看出来了,鲁可藻拿的是大梢弓,弓力很大。他与父亲一样不学无术,就算拼命拉得开,也肯定中不了靶。
“某今日身体不佳,实不能御弓矢。”陈曾禹固辞。
一旁的李成栋有意折辱他,说道:“天子在上,亲临射礼。吾衰矣,尚且勉力为之,尔为晚辈,安敢不尽力邪?”
马起蛟亦在一旁说道:“庆国公不能亲自护驾,已然不美。千万将士在旁观礼,爵帅不可失礼。”
陈曾禹嚅嚅不言,不肯接弓矢。
李成栋冷笑一声,说道:“尔父子无尺寸之功,唯以钻营为术。先是约降于我,及我反正,尔父子猎为己功,简直恬不知耻。如今天子在上,尔无人臣之礼,勿谓东勋无人矣。”
众目睽睽之下,陈曾禹吓得脸色苍白。就他父子那些兵马,欺负欺负老百姓还行,若真要打起仗来,决非东勋对手。
永历君臣也注意到陈曾禹这边出了情况,纷纷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陈曾禹无奈,只得应诺。
鲁可藻如释重负,快步上阶,向天子报告:“启奏陛下,请射于宾,宾许。”
永历帝点点头,示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