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下,瘴雾升腾的沼泽中,拉托突然发现了一点异象。
被拦腰斩断的泥沼婆,发脓而肿胀的身体截面,不断流出腥臭发黑的污血。
污血在沼泽的洼地上扩散,将本就发黑的泥泞水面染得更加昏黑,更加浑浊。
在这片昏黑之中,有模糊而笔直的砖块棱角浮现。
“什么东西”拉托皱起眉,一剑刺入水中的幻影中。
水波荡漾,拉托的剑毫无阻碍地插进水面下的泥泞中。但水中模糊的倒影并没有消散,而是以一种缓慢的速度,逐渐向周围延展开来。
以拉托为中心,越来越大的范围里,一道破落而宏大的遗迹残像,自沼泽的污水中倒映而出。
“拉托,你干了什么”一个随行的冒险者惊讶地看过来。
“我不知道,我只是砍了一只发臭的泥沼婆而已,这幻影就从水中出现了。”
拉托将沾满污水的剑从泥泞中提起,魔力一振,剑身就恢复了光洁。
“没有魔力干扰的迹象”拉托目光闪烁,又看向沼泽,“它看起来好像真的只是在水里浮现的幻影而已。”
“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就好了。”一个冒险者耸了耸肩,“可我用身上常备的幻象侦测符板试了试,发现它连一丁点儿的反应都没有。”
“正常而言,即使是迷幻蛙的弱小幻象,这符板上面都能看出波动来着——可它完全没有产生任何波动。这意味着什么,你们大概也知道。”
“我敢打赌,这绝对是我们不该碰上,也解决不了的麻烦。回去提前终止委托吧,继续待在这里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