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朱雄英话锋一转,面上笑意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满是冰寒:
“你齐德是何身份?想在哪里睡觉就在哪里睡觉?”
“今天能选睡觉的地儿,明天就能选睡觉的人!”
“西厂何在?”
一声大喝,立马有西厂中人走入奉天殿内,恭敬行礼:“拜见殿下!”
朱雄英一摆手:“拖出去,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跪着!”
此话说出,礼部尚书崔亮缩了缩脖子,什么都没说。
他可不是根正苗红的红巾军出身,元朝之时,他便是浙江行省的小吏。
这事情的根苗在杀北元余孽,他贸然开口,这皇太孙殿下万一迁怒,岂不是....
自个儿也危险了?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噤若寒蝉。
说白了,他们对于傅友德的惩罚不在意,依照朝堂礼仪,这位颍川候也就是被拉出去廷杖二十。
这皮糙肉厚的,廷杖二十跟吃烤羊腿有区别吗?
群臣在意的是....朱雄英!
这一系列的杀伐果断,让他们如何也不敢轻视这位皇太孙殿下了。
况且...此事的起因便是北元。
他们若是多言,待到洪武陛下巡游归来,会不会计较自己是否‘挂念前朝’?
如此敏感的话题,除了齐德这种愣头青之外,还真没人敢碰!
朱雄英嘴角微微勾起。
“继续议事!”
四个字吐出,等同于将此事落下帷幕。
他不是没有说辞,此番就是故意的。
一个齐德,从五品官员,
若是这就有人站出来跟他这位皇太孙殿下‘针锋相对’的话,他就要好好思考‘清洗’的问题了。
户部尚书杨思义轻咳一声,而后缓步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