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黄泉河连通厄夜？”

顾清让不知这条黄泉河起源于哪里，又要流到哪里去，忍不住好奇问道：“厄夜……到底是什么？”

“没有人能说得清。”船夫摇摇头，继而又道：“有人说，厄夜就是阴冥；也有人说，厄夜就是苦海；还有人说，厄夜就是厄夜。”

顾清让没有意外，继续问道：“敖老先生有没有去过黄昏乡？”

“过去。”

“这黄昏乡在哪里？”

“夜不归路上。”

“夜不归路上？这是一条……什么路？”

顾清让眉头微蹙问道，立刻想到背阴界月山上的不归墓，怀疑和什么夜不归路有关。

因为都有“不归”两字。

“夜，不归，不归……”

船夫停下撑竿，微微低头轻声喃着，半晌才抬起头，有些狰狞和绝望说道：“这是一条，走上就再无法归来的路，因为又在黑夜里，所以就称为，夜、不归路。”

“黑夜，就是厄夜？”

顾清让问着，但船夫没有再回答，撑着船往岸边飞掠而去。

这时他扭头看去，发现船夫的形态，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就不再多问，以免出现意外。但是，他对所谓的夜不归路，更加好奇了，居然让如此恐怖的存在，都充满了绝望。

这到底是一条怎么样的路？

顾清让看了一眼船底越来越少的鬼物，就默默收起镰刀伫立不动，等待船靠岸。虽然损失了死亡深渊之枪，但是这一趟，总算赚回了三万六千多的功德，不算是血本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