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子悦悻悻,转身收拾东西走了,赵修和也看了一眼尹知渡离开的方向大步转身离开。
想和谁走和谁走,谁又稀罕,她本身就是如此轻佻的人,只是他不该把再见的话当真。
……
钟先生看着面前两个弟子,摸了摸胡子仔细端量了一下,旬子悦有些闪躲地低下头,赵修和却没什么动静。
钟先生笑了一下:“我本身对于这些事情倒也不好奇,现在到是想要听听了,我可从来没见你脸色这么难看过。”
旬子悦咽了咽口水,觉得这话应该是在说赵修和吧,小心瞥了他一眼,赵修和低眉垂手:“学生失仪,请先生责罚。”
钟先生哈哈笑了两声,摇摇头:“看来真是有奇人,可惜老夫没见着。”
若是旁的学生有如此沉郁的时刻,他当然是要多加开导的,但是对于赵修和他却完全不需要费这份心思,这个孩子一贯很冷静,甚至有些冷静地过了头,即使是生气也是淡淡的,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复杂的情绪出现在他的脸上。
是好事,人嘛,总归应该有七情六欲,虽然这些东西带给你的痛苦远比预想中的幸福要多得多,但是没有这些东西,也会失去太多对于生命、心性甚至是学问的感知。
“罢了,罢了,你们快些回去吧,都快过年了也别忘了学问之事,策论经义都该看一看写一写。”
两人拱手辞别,依旧上了水路。
陆路实在太远,不比水路不过两天的路程,赵修和难得再离开的时候看了看青州。
其实是个好地方,现在也是,还比平常热闹得多,王家的宅院和码头很近,码头上现在全是讨论昨夜走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