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不重要,本道到是很好奇,林姑娘你知道消息的时候慌什么呀?”
宋安时单手撑着头,对上林惠兮的视线之时还挑了挑眉,不同于在赵修和面前故作姿态般的诱惑,反而有些欠嗖嗖的。
林惠兮摇头,看着宋安时之时又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又像是有些忧郁和惆怅。
“我知道姑娘不会觉得我心比天高,也不会觉得我攀比不上,但是世俗眼光至此,我也挣脱不了。”
宋安时啧了一声,看不得人惆怅的样子,端起豆子茶又喝了一口,还是撇了撇嘴拿远了碗:“你要让我劝谁离经叛道,那我肯定是不会说的,到时候要吃不了这个苦,反而转头过来埋怨我,那我多亏得慌?”
说罢看着林惠兮眉间轻愁道:“但是你要包容他啊,虽然高郎将面貌不出众,才学不出众,家世乱七八糟,还有一大堆臭毛病,不过也勉强能算的上一位青年才俊了吧。嗐,这人呐不能端太高。”
“虽然高郎将配不上咱们,但是你也要给高郎将一个机会啊。”
林惠兮:……“姑娘,此时情况紧急,还是不要开玩笑了吧,您真有法子解决衣料的事情吗?要是现在拿着这些衣料出去言道,应该会有人作证吧?”
宋安时撇嘴:“太无趣了点,林大人。”
“都看了这么多是是非非了,难为你竟然还能把希望寄托于别人身上啊。”
林惠兮哑口无言,宋安时叹气:“我说妹妹啊,你每天这么活真的不累啊,心里想不完的事情,全部都是放不掉的牵挂,真的赶得上龟壳了啊。”
林惠兮也不知道怎么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或许现在别人瞧着她想得多很累,但是相较于之前的郁郁度日,现在已经十分好了。
有自己的事情在做,不用在靠别人,有赏识的领导,有平和的日常,最主要的是,她很喜欢现在的自己。
她终其一生也学不会宋安时那分近乎于癫狂疯魔的肆意,那种从血肉里挣扎出来的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