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想要让我沈家在大周的京城里浑水摸鱼,难道不是觉得我们沈家都是有钱的傻子?”
被威胁一次已经是宋安时很给面子的情况下了。
此时旧事重提,宋安时却笑着前倾,一双低垂的眼睛也终于慢慢聚焦在沈念徽脸上。
“沈小姐,我这个人平时呢和你传闻里听的并无不同,我能当国师的徒弟也不是本道有多聪慧,只是我和他,一样疯。”
“做或不做,都是你的事情,你沈家不愿意,我自然不会多说,既然愿意再用此来要挟我,可不算是一个好想法。”
沈念徽的眼睛终于慢慢变得锐利。
“宋道长好大的气性。”
“不及你沈家好大的架子,你不会觉得你们沈家的打算真的能瞒过所有人罢?大周式微,可是你们家的产业又不仅仅是大周。”
沈念徽勾起嘴唇:“果然是个聪明人,也不算是我白费了功夫。”
宋安时早就有些不耐烦,这事是她起的头,但是选择从来只在各人,犯不着弄这么大的架势。
而且宋安时扫一眼都不用算,也知道这个女人的谋算也太大了些。
有野心是好事,有野心有能力更是好事,野心和欲望是最好的滋养地,衬得人容光焕发。
但宋安时已然焦头烂额,琐事缠身,这样的人她并不想遇见。
回程路上恍惚的时候,宋安时想自己若没有那么多的烂事,只是从小在青楼长大,后来和一个骗子也好神棍也好,学了一声糊弄人的本事。
甚至不需要现在这么高深,只是简单的骗术,那在她十九二十的年纪,遇上沈念徽这样的女人,一定忍不住把酒言欢。
甚至两个人一见如故,为了这不公的世道,豁出一切也一定要有立足之地。
世人的眼光是对她们最好反抗的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