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知渡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那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宋安时的目光慢慢移到桌子上最后一爻，“不知道，但天地向来讲究阴阳调和，什么事都是福祸相依。”

尹知渡立马就明白问题关键，“我们要先知道他做了什么？”

宋安时扯了扯嘴角：“我是害怕你就算查也查不出来什么。”

宋安时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头，虽然没伤到什么身体，但是这种精神高度集中带来的困倦与疲累难以抹去。

尹知渡的手不由自主抬起来想要擦去额头上又慢慢渗出来的细密的汗珠，却在刚好能感受她皮肤温度的地方停住了手，宋安时没有睁开眼睛，现在也集中不了注意力，自然错过了一点点曾经靠近的温热，和某人眼底仓促掩藏和否认的事实。

等她觉得安静太久睁开眼睛，只看到眼前的手帕，和站在旁边两步之外的人：“你看着还是需要静养。”

宋安时没有接过手帕，突然说起了别的事情：“我今天回来的时候还看见沈大小姐，她在京城里知道的恐怕比我们还多。”

尹知渡手上青筋微起：“雁过留声，再怎么运筹帷幄的人，也会因为一些事情暴露自己的想法。”

说罢他平静地收手：“若论对京城的了解与渗透，没有人能比过百年世家的永安侯。”

用手帕擦了擦自己手上的刀鞘，低头面无表情：“昨夜你们不是见面了？”

宋安时反驳：“可别太不解风情啊。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再加上四下无人、干柴烈火的难道是为了和他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