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若无其事地说完,而后又一次划过濯的脸颊,站起来说道:
“没必要想那么多,伱要相信我,也要相信我会相信你。就像我相信你会相信我一样。”
“……这是绕口令吗。”
零迅速地用拇指、中指、无名指夹住了濯的脸。
濯实在是不想再被捏来捏去捏的出丑了,他已经能够感受到旁人揶揄的笑容了,便慌忙回复道:“我、我知道了辣。”
零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
“……总觉得你变化好大,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人类本来就是善变的。再说我在外面也不会这样,也不会做的,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什么啊……”
莫名其妙的,真的变化好大,是错觉吗,总觉得这个什么都不在乎的零突然变得有目的性了:像这样类似向濯宣告她自己归属权一样的发言,真是的。
濯别扭地抹过脸看向一边咔嚓咔嚓啃薯片的苏恩曦,后者捏着薯片的手指了下门外,眨巴下眼睛:“需要我们回避吗?”
…
…
宇都宫濯很少会撒娇,或者说,因为有些许傲娇的缘故,所以他基本都是恶意卖萌。不过他真的撒娇起来的程度简直令人无法与平时的他联想在一起。
在濒临极限的疲劳,或是一只脚被水墨拉着踏入梦乡的状态下所引发的这种撒娇模式,对于久别重逢后的零来说就像是某种奖励时间。
“睡着了吗?”
“……嗯——”
濯用模糊无力的声音咕哝着回答,随后转过了身体从正面抱住了零,并慢慢摇晃埋在她腹部的头。
于是零身体不受控制的变得僵硬,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感觉浑身的每一根汗毛几乎都竖起来了,浑身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山丘发胀、脑子晕晕乎乎的。
只不过。
那半张脸都埋在零小肚子前、迷迷糊糊梦呓的模样就像个小孩子,这让零感到羞愧的同时,又从身体到精神都觉得有根藏在暗处的羽毛在拨弄着自己,忍不住充满报复性地偷偷掐了下他的脸。
「……不只精神上很疲惫,这段时间也独自承受了很多事情呢。」
从她离开后到如今突然的上门,再到超额完成了带她回去的解决办法。真的是辛苦你了。
零只不过是想尽自己所能的弥补一下自己不在的那段时间,让他独自承受责任的亏欠。
当然,这样紧挨着自己撒娇的濯让她心头涌上了一股暖意。
零一手环着他的背后,另一只手则轻抚他的头,抚平他再次皱起的额头。从俯视的角度也能瞥见他脸上幸福的表情,大概是觉得很舒服吧。
虽然她这副腻着人的模样看起来就像个小孩子。
濯则是慵懒无力地在她大腿上蹭来蹭去,然后一脸满足地用脸颊贴在她小腹上磨蹭。
不知过了多久,濯突然就说起梦话来,零喊了他两声,他都没理零,睡得还相当熟,而嘴里吐字虽然有些粘粘却还算清晰。
零突然有些紧张,好像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天理难容的事情般,慢慢俯下身,把耳朵贴在他的唇边。
「他在喊我的名字,」零又仔细听了听,的确是在喊自己的名字。
零有两个名字,每个名字都是巨长加绕口。
雷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
零·拉祖莫夫斯卡娅·罗曼诺夫。
可这家伙居然在梦里喊这两个名字居然都喊得这么顺口,而且还这么……亲昵……
零听了半天,想知道他到底梦到了什么,可他就是不断的喊自己的名字,不急不缓。
「若是平常就把这种想要的欲望发泄出来就好了。」
就算是没什么事,零也非常欢迎濯像这样对自己坦白所有的欲望和情绪,只是他总是在奇怪的地方傲娇和转移话题,所以从来没有过。
“零。”
突然地简洁出声把零吓了一跳,她赶紧控制自己的表情:“嗯,什么事?”
“……一起、睡吧。”
从只言片语中散发出的慵懒和甜蜜的嗓音贴在耳边呢喃,让零的身体再次不受她控制的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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