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陆秋菊一口一个你放屁你放屁的,原来是跟人学的啊!”一个跟陆家老太婆吵过架的婶子当即扬声道。“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上梁什么下梁什么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人立刻接话。
那婶子恍然大悟:“哦!就是这么一句!这话的意思我晓得,就是当娘的是个破烂,生的闺女也是个破烂!十六岁的妹子了,张口就是诬蔑自己嫂子,我呸!”
苏离鸢偷偷看过去,记起来了,眼前这个才三十来岁的婶子是自己三婶的闺蜜,夫家姓赵,大队的人都喊她赵婶子,或者赵家的。
苏离鸢自嘲一笑:“赵婶子,眼前只是诬蔑算什么呢?更狠的我都遭遇过,可笑我还对她们家存着奢望,一直不敢把事情告诉我爸妈。可是哪里想到,一味地纵容,换来就是他们全家变本加厉的诬蔑跟伤害!”
她说着,伸手擦了一把眼泪,目光坚定:“领导告诉我们,一切坏分子都是纸老虎!我不要再害怕她们!哪怕她们是我丈夫的妈妈跟妹妹!”
赵婶子立刻哎呦一声:“傻姑娘,什么妈妈,什么妹妹,满大队的人谁不晓得,你男人陆迟栖根本就不是陆家的孩子!是从外面捡回来的!”
‘才’知晓真相的苏离鸢震惊脸:“什么?真的吗?难怪,难怪啊!难怪我跟陆迟栖才结婚,她就赶陆迟栖回部队,难怪她一定要我拖着病体做家务,给全家洗衣服做饭,难怪……难怪陆秋菊敢用冷水泼我……”
“二妞!陆秋菊用冷水泼你?”苏妈无比震惊。
都这个时候了,苏离鸢才不会瞒着呢。
前世的她太笨了,有这么好的家人还一个人承受那么多。
活生生的把自己给拖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