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同样疑惑，这里除了静，压根感受不到有生机的气息，他体内的生灭之力同样没有什么动静。

若是此地有生机或者死气，生灭之力会作出反应，但这里给他的感觉就是纯净，无生无死，就剩纯粹的静。

倒像是他曾在枯荣禅功观想中感受过的那种空无一般。

顺着氤氲雾气往上看去，只见这些雾气直通天际，楚歌恍然大悟，低声道：“秘境中那个虚空之眼的雾气，正是由此处补充。”

老六不以为意道：“那就更不用担心了，我敢肯定没有哪个修士能弄出这番动静，除非是这方中阴之地的天道，才能弄出那只天眼来。”

“天眼？”

楚歌心中似乎隐约有所异动，可转瞬这丝感觉消逝的无影无踪。

正当楚歌皱眉苦思刚才那心血来潮的感觉源自何处时，老六径直朝着池水走去，嘴里咕囔道：“我这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搞了半天自己吓自己！”

“你看，老子这不是好端端的？”

这时的老六都来到潭水边，手掬一捧水饮下，楚歌见状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急忙拔刀神念铺满四周警备。

“啧……”

老六品了一口潭水，皱眉道：“这特么不就普通潭水么？”

“咦？奇怪！”

说着又捧了一口水饮下，咂嘴半天，疑惑道：“不是神念，唔……是精神力？”

“老子的神眼呢，怎么还不出来？”

老六摸了摸额头，似乎有些不满。

任由老六在那里又是喝又是抱怨，压根就没有任何异常出现，楚歌不禁也松懈下来，疑惑不已。

看大眼的表情不似作伪，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它们的大王去了哪里？

听老六的语气，这潭水中蕴含着精神力？

楚歌也不由靠近潭水，捧了一掬品尝了下，入口一阵冰冽，入腹却如火烧火燎，异常纯净的精神力蹭的一下竟然涨了一大截。

这感觉倒是和烈酒入腹有些类似，怪不得大眼只对灵酒情有独钟。

他自从踏入枯荣第二境，亦枯亦荣之境后，对生灭之力的运用并不算熟练，就是因为他对空的感悟太少。

七曜星诀以修神识为主，要说对精神力的修炼，他这个便宜佛子还不如筑基期的小沙弥。

枯荣禅功以释门理念为根基，修得就是精神力，老六没有修炼释门功法，所以对精神力不如楚歌敏感。

但楚歌却清晰的感受到此刻自己的生灭之力融合的更加紧密了一些。

更重要的是，丹田黑洞如疯了一般疯狂旋转，潭水刚入腹，就被黑洞吞噬，这种情况除了他在天劫中吞噬雷元外还未发生过。

这潭水对自己有大用！

突然眼前一花，楚歌竟如在云端，俯瞰着整个中阴之地，一道道阴灵被吸进来，随即体内漂浮出几股雾气。

正要细看，那种感觉却又转瞬消失不见，仿佛是他出现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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