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许云峰更倾向于让各寺庙自查,不但省事儿,效率也会更高。
“没事儿,先从近期有快速发展的寺庙查起。”白川摆摆手,示意无妨,“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们这佛骨是偷来的,直接进行大规模筛查,容易打草惊蛇。”
反正也只是试试,万一这些寺庙里有人跟那些拥趸沆瀣一气,引起了对方警觉,那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回复了许云峰后,白川在男人的尸体旁蹲了下去,观察了半晌,无奈地抬头问道:“你们有人懂这个吗?”
别看白川书读得多,但对验尸这种东西,却是没有太深的涉猎,看了半天,也只能得出男人身上有利爪抓挠和啃食的痕迹。
“有!”听到白川的问题,阿绣腾的一下举起手来,“白川哥哥,这个我学过!”
自古医蛊不分家,验尸和验伤可是蛊师的必修课之一。
尤其是在苗疆这个地方,蛊术诡谲,手段多变。
如果弄不清楚的死因,那跟让全村人等死也没多大区别了。
当了半天观众阿绣终于找到了能够发挥的地方,撸胳膊挽袖子地就跑到了尸体旁边,也不嫌恶心,炁灌双手,做好了防护后,便摆弄了起来。
看这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一脸兴奋地摆弄着那具异常惨烈的尸体,许云峰不由吞了口吐沫,凑到白川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那個……白队,听说您去过苗疆,那儿的人,都这么……这么大胆吗?”
许云峰想了半天,才吐出一个不带贬义的词语。
“是……吧……”白川有些迟疑地答道,“听说他们那边挺乱的,可能……习惯了?”
看着阿绣那个摇头晃脑的样子。就连一向淡定的张灵玉都不由抽了抽嘴角,感叹着人类的多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