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还有一点私人因素……那就是每次躺在这张床上的时候,她会不由自主地拥抱枕头或者被子,再不就是打开衣柜,扑倒在那些五彩斑斓的衣裙里。
魔女好闻的味道由此涌入鼻腔,即使薇拉不在了,这些她用过的东西,依然留下了很深刻的个人印记。
连薇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种味道,但对其他人来说,这种魔女独有的芬芳是很好辨识的,介乎于百合,铃兰,或者风信子之间,非常讨喜,如果能做成香水肯定会大卖。
黛朵讨厌魔女,但不讨厌魔女的味道,从那天发生过不幸的第一次之后,她就深深地在意起了这种气息。
她告诉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你怎么能和魔女一样同流合污,满脑子都是废料呢?
可每每这样躺在这里,被那种馥郁的气息所包围,她就会忍不住,回过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事后了,自觉恶心自觉肮脏,觉得自己再也回不到从前,冲到浴室里反复洗刷,黯然神伤地靠在墙角落泪。
这样的表现,果然是堕落了吧?被魔女成功的引诱了吧?
虽然心里还是偶有抗拒,但身体已经逐渐习惯并且接受了这种感觉,在被探究过很多次以后,即使魔女已经不在了,黛朵也会自己去寻找。
再继续下去,肯定会彻底无法挽回的,约好了两年,约好了要回到马斯顿,如果让姐姐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堕落进魔女的诱惑里,真没法想象她的表情,这种愧疚一定会伴随黛朵一辈子。
“你在我的卧室里干什么?”
忽然响彻在房间里的质问,让黛朵惊得几乎心脏停跳。
盖在身上的床单随即被人一把抽走,黛朵甚至来不及穿好衣服,只能用手去遮掩。
这个动作瞬间就让薇拉明白了黛朵是在干什么,原本还略有些寒意的目光立刻变成了很有深意的浅笑,潮红从锁骨蔓延到了黛朵的耳朵根。
她迅速拉好肩带想要夺路而逃,但薇拉已经挡在房门前把她给堵了回来,一把推倒在床上。
“我不在的时候你很有乐趣嘛。”薇拉坏笑着凑近黛朵,活像淫贼看见站在长街上揽客的短裙姑娘,黛朵的双手挣脱不开,只能偏过头不去与薇拉对视。
“……才没有。”
这种情况下的争辩真是苍白无力,就连黛朵自己也没法有底气说的很大声。
被发现也就算了,还偏偏是魔女本人,如此羞耻感就好比在屋子里偷摸找刺激的少年,被推门而入的母上大人发现他穿着姐姐的裙子,还光屁股。
“你姐姐给你的信,想要吗?”薇拉翻转手腕,晃了晃夹在指尖的信封。
完好无损的蜡封口说明信件并未被拆开过,外面写着可畏的亲笔签名,姐妹两个人也曾多次用这种方式来联系,可畏当然认得姐姐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