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也被曹说得气劲上涌。
“曹孟德,你焉能说此违心之语?你是待我不薄,可抛却我当初对你救命之恩不提,单是那两年我在兖州四处奔波,平定贼寇,征集粮草,打造器械,招募兵士,无论你前方何等紧急,军令何等严苛,陈宫自问从未有拖延过一行程,短缺过一斤粮食,我一人撑起你当年十余万大军,甚至于将家中祖宅和田产,都变卖以为采购军粮与铁矿,我何曾有过半分辜负你信任之处?”
“至于当初背弃于你,也是因你僭越滥杀,代天子刑罚,更有窥伺神器,图谋不轨之心,我陈宫世代忠良,不愿与你做那不忠不义之徒,方才离去,即便如此,我也未曾去投靠天子,更没有对你之图谋计划泄露半分,也算是仁至义尽。”
陈宫直说得是面色通红,声嘶力竭,曹却只是冷眼旁观。
“哼哼,你不曾泄露半分?当初在洛阳之时,当时尚为大将军的刘赫,又是如何能洞悉我之谋划,以至于令荀彧、张郃等人环环相扣,轻易将我击败?”
“你……曹,你欺人太甚!”
陈宫气得几乎七窍生烟,嘴唇颤抖半天,似乎想骂他几句,最后却也没有骂出口,只是一甩衣袖,愤然向帐外走去。
“道不同,不相与谋。我本风闻些许天子动向,对其谋略有所猜测,知你此番必败,故来搭救,你戟不愿信我,陈宫复有何言?告辞!”
曹原本半闭的眼睛,陡然睁开,随后赶紧追了出去。
“公台……公台……”
他一把拉住了陈宫,方才的恼怒和愤恨之,早已消失无踪,脸上净是讨好之色。
“诶,公台,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爽直冲动,方才曹某不过与你戏言几句而已,何必当真?”
说着,他拉起陈宫的手,就要往帐内走回去,看得账外等候的郭嘉与众将一时间都有些犯糊涂了。
陈宫甩开了他的手:“不必留我,陈某背信弃义,为图荣华富贵,特来赚你曹,这等无耻下作之人,有何颜面与明公同账而坐?”
“公台何以这般经不住戏谑?好好,是曹某失言,曹给你赔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