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此次事件,都是他站在道理一方,田巳死了也就死了,就是他父亲是当今丞相,也奈何他不得,除非魏皇想魏国大乱,公开打压镇远侯府,否则,他没有一点罪责!
“你、你、你!”
公主魏芳芳,气的小脸,白了红,红了青,青了紫,紫了黑,一瞬间,她娇嫩的小脸儿,变了几次颜色,指着昊惊云,怒的说不出话来,差点吐出一口鲜血。
她何曾受过如此责怪,而且还是当着众多强者面前,本来想羞辱一番昊惊云,而结果,不但她带着的丞相公子死于面前,而且她还占不到丝毫道理。
刚才昊惊云所说,她愤恨的同时,在心中稍一思索,便知道她这次彻底的吃亏了,她也知道,眼前的小少年,找的借口,也不过取巧罢了。
在魏国,又有谁不知道她是当今公主,又有谁敢冒充公主。
但,在这祁连山脉,她既然没事先用证据表明公主的身份,她身后的强者也没说明,那她这个公主,别人就可以不承认。
“啪啪啪!”
扇面敲打手掌的声音,陡然响了起来。
“精彩,精彩,太精彩了,早闻镇远侯有一个千古奇才的孙子,以前还不信,但今日一见,真乃眼见胜似耳闻,试问当今天下,谁人能比,就是魏国丞相的儿子,都不是一合之敌,一拳被杀,好功夫啊!而且,连人人都认识,我这个西晋国人都知道的魏国绝代公主魏芳芳,镇远侯的孙子竟然不知道,可见平时修炼武道,用心之深,也难怪这么强大了!”
邪魅踱着步子,带着温和的微笑,走了过来,但他的一番话,听的昊惊云心寒不已!
他乃西晋国人,连他都认识魏国的公主,而身为镇远侯的孙子,魏国的一等男爵竟然不认识,说出来,有谁会信,而且,竟然当着公主的面,杀了丞相之子,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昊惊云,镇远侯府,根本没将皇家放在眼里!
往大了说,就是功高震主,有反心!
邪魅如此说,可见歹毒之心,本来此事,昊惊云已经占尽先机,但现在,却变味了!
“哼!我乃镇远侯之孙,从出生到现在,出门不过两三次,如何见得到高高在上的公主!倒是你,万邪宗的少宗主,领着一帮邪魔外道,来到我魏国,意欲何为!”
昊惊云脸色不变,冷笑一声,又对魏芳芳道,“当年魏国大乱,外敌入侵,特别是噬魂宗,率领大批的邪魔强者,屠我国万千之民,修炼邪功,甚至攻入皇宫,杀害皇室人员,当年外乱平息后,魏皇就下令,凡噬魂宗来我魏国,就诛尽杀绝!你若真为我魏国公主,见到噬魂宗人,为何不动手?你若为我魏国公主,怎会置我皇皇命不顾?你若真为我魏国公主,怎么不为皇家先辈报仇?”
一连三问,句句珠心!
“好机智的小子,不愧为镇远侯之孙!”
邪魅眼眸一眯,心中寒意大盛,当初他还不明白宗派为何要全力诛杀此人,现在算是明白了,刚才他的挑拨,本以为会将他置于进退两难之地,哪知,对方连想都不想,先是道明不知公主身份的原因,再以历史遗留问题,一连三个反问,不但转移话题,也彻底的将他对怀疑公主的身份更加合理了,也同时对他这个万邪宗的少宗主进行打击。
如此机智,就连他,也不得不叫一声好,而且昊惊云表现的实力,也丝毫不下于他。
“你、你、你!”
魏芳芳彻底的乱了分寸,指着昊惊云,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但心中的恨意,强烈的如胸前汹涌的波涛,几乎忍无可忍。
“呵呵呵!我早听说镇远侯的大孙子智慧非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公主魏芳芳身后的一位白衣老者,终于看不下去了,乐呵呵的笑了一声,跨步上前,对着昊惊云道,“此乃魏国,公主身份,何等高贵,怎能假冒,魏国臣民,哪一个不识公主天颜,何须证明!不过,你也无罪,常年在府中,没见过公主,今夜在此山林,小心谨慎也在情理之中。而田巳之死,纯属咎由自取,不问青红皂,妄取别人性命,正当防卫之下,将其格杀,也无罪!对于噬魂宗人,公主千金之躯,又怎能认识,而且,经过这么多年,我魏国和西晋国交好,怎能乱杀他国之民!”
这位老者一上前,就以四两拨千之姿,轻巧的就将眼前的危局化于无形,同时解了公主的尴尬,也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将双方剑拔弩张以及邪魅挑拨的局面,彻底的平息下来。
“前辈说的是,见过公主殿下!”
昊惊云微笑道,朝着魏芳芳施了一礼,然而他面色一转,严肃道,“不过,万邪宗乃是邪魔外道,乱杀无辜,在西晋国都受到排斥,他们现今来到我魏国,难保有什么阴谋。再说,当年魏皇下令,凡魏国人,上至皇族,下至万民,见到万邪宗人,不论原因,就地格杀,而前辈和公主怎能视若不见,置我皇威严于不顾!还请前辈和公主命手下人,将他们格杀,我作为魏国臣民,必以我皇意志为行动宗旨,配合行动!”
他不顾这位白衣老者难看的脸色,吩咐道,“剑郎、剑豪,准备动手!”